虽然问得没头没尾,舒浣还是明白他问得是什么。
“……一个花花公子。”
席德“啧”了一声。
“你们要结婚了吗?”
“……”
“奉子成婚?啧,”席德嗤之以鼻,“最没意思。”
舒浣突然说:“不是的。”
席德看着她。
“不是因为小孩子的关系。”
“……”
“是因为我想跟他在一起。”
“……”
“人生如果不是跟他子一起度过,就会变得很可怕。虽然也有别的很好的,可能更好的人,但没有他就是不行的。”
“……”
“这种事qíng你能明白吗?”
席德终于又“啧”了一声。
“烦死了,你说就说,哭什么呀。”
她非常非常的想念那个人。
她想确定自己可以过得很好,她有独立的思想,有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就算没能跟徐玮泽在一起也没有关系。
但结果还是有关系。
虽然每天都有很多的事qíng做,跟席德争吵不休也占掉很多时间跟jīng力,但这也没办法让她不梦见徐玮泽。
这和一个人的坚qiáng不坚qiáng,豁达不豁达并没有任何关系,只和爱有关系。
走过长长的笑道,近到院子里的时候,舒浣似乎有点出现幻觉了。
她好像看见那个总是笑微微的,心思làngdàng的男人,正坐在花架下,望着她。
而后那幻觉甚至还笑着对她说:
“嗨。”
“……”
而后手被抓住了,感觉得到那手心的热度,舒浣缓过一口气来,莫名地就鼻子一酸:“怎么来了呢,是出差吗?”
徐玮泽笑道:“我来看看你心qíng有没有变好。”
才怪呢,这么久了连电话都没打过来一个。
温暖有力的手掌移到她腰上,而后就把她抱了起来。舒浣感觉得到他那温柔的呼出的热气。
“怎么啦?”
“……”
“是感冒了吗?”
因为突然就开始表现得鼻塞眼中,并且伴有吸鼻涕的症状,舒浣很快就被带到卧室去,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
徐玮泽坐在chuáng边,看着蚕茧一样的她:“着凉了吗?”
舒浣含糊不清地:“嗯……”
手伸进来,担忧地摸了摸她的脸:“很难受吗?”
“……”
“这么难受,还是叫医生来吧。”
舒浣缩了一缩,渐渐把自己完全藏进被子里去。
“浣熊……”
舒浣闷声闷气地:“我有重要的事qíng,想跟你商量……”
对方像是顿了一顿,而后才道:“先看医生吧。”
“是很重要的事……”
对方又过了一阵,终于说:“你想好了吗?”
“嗯。”
“那你说吧。”
舒浣把头闷在被子里:“你,可以跟我结婚吗?”
长久的安静里,几乎像是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响动了,而后才听得徐玮泽吐出了很长的一口气。
“为什么这么跟我说呢?”
“因为我……”舒浣想表现得条理清楚,舌灿莲花,可是不知不觉就哽咽,还结巴了,“我、我想跟你在一起生活……”
“……”
“虽、虽然我一个人也可以做很多事,我也可以赚钱,可以把孩子养大啦。但、但是,没有你还是不行的……”
“……”
“其实,结婚也、也不错的,家里会很热闹……”
真是完蛋了,完全想不出结婚有什么好的地方可以吸引这种làng子的啊。
被子从头上被用力扒下来,舒浣在模糊的视线里,看见对方神qíng复杂的脸。
“所以说,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
“……”
唉,如果碍于大家一路过来的jiāoqíng,而怀着怜悯的心态答应的话,那qíng况还是一样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