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非要为了那个女人走到这步田地吗?她是个骗子,她怀的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冷酷无qíng?为了那样一个骗子抛弃自己的结发妻子?”林慧越说越愤懑。
岑时用淡淡的目光看她。
“就算没有她没有孩子,我也不想再和你过下去。”
林慧微怔,冷笑起来,“婚姻是你一个人的事吗?你不想过下去就不过了?你也不想想,我有那么容易让你和赵茜茜称心如意吗?我告诉你,岑时,我是绝对不会签字的!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可能签字。”
“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觉得有意思。你当然会觉得没意思了?因为你已经在外面有意思够了!我以为我从来不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肮脏事?你有几个女人我比你心里还有数!你知道这些年我内心有多痛苦吗?”
“既然这样……”
“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让你甩开我一个人快活!无论如何,我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休想把外面的野女人带进家门。”
“林慧,我们夫妻一场,我不想和你上法院。”
“我也不想。”林慧盯着岑时,咬牙切齿地抓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撕成两半,相叠,再撕成两半。
挑战似的。
[十一]
百里玲从车上下来,见林慧等在家门口,顿了两秒,面无表qíng地从她跟前经过。
“妈妈……”
百里玲在门口按下密码,等到门开了,也没请林慧进家里,扔下一句:“你还有脸来见我?”
林慧见她没有绝qíng地把门关上,跟了进去,“妈妈,我知道我错了,可是岑时也有错不是吗?以后他怎么花心我也不会管,我只是不想离婚,离婚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岑时他是百里娱乐的社长,社长抛弃原配妻子另寻新欢,公司名誉也会受损。妈妈……”
“你别‘妈妈妈妈’的叫那么亲热,我不是你妈,是你婆婆。你差点害得我们百里家绝后,这么狠毒的女人怎么能留?当初你和岑时结婚我就没投过赞成票,我到现在为止还想不通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要家世没家世要品德没品德,一副穷酸苦命克夫相,还想当社长夫人!哼——真是好笑到极点了。事qíng都闹到这步田地你还好意思赖在百里家,什么‘他怎么花心我也不会管’,说得倒好听,这像是对待丈夫的态度吗?你既然不那么在乎他就说明你不爱他,又不存在‘有孩子要看在孩子的份上’,明明不爱他还要赖在他身边不是盯上他的钱和地位是盯上了什么?”百里玲停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等着她,“别来我这儿自讨没趣了。有你这样的女人缠着他公司名誉才会不断受损。你最好尽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一分钱也别想拿到,立刻给我滚得远远的,越远越好,好让给我生孙子的准儿媳住进家里。否则,我就让岑时把你谋害他的证据全jiāo给公安局!”
百里玲一气说完,没打算和她继续多费口舌,转身上了楼梯,第二重防盗门重重地关闭在林慧面前。
林慧在台阶下待了许久,最后捏紧拳头,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既然你们这么无qíng,那大家就只有同归于尽了。”
[十二]
入冬以来,服装就深了一个色系,黑的灰的层层叠叠。
明樱无意中看见玻璃反she的自己,好像穿着丧服,大概是手里捧着对比鲜明的百合花的缘故。
为什么非要送百合呢?
明樱突然觉得他们一定是故意的。
拍杂志图的场所,每个人都yīn沉着脸埋头做着准备工作,视线也不与这位主角接触,仿佛看一眼都会沾上晦气似的。甚至没有一个人发出让明樱听得见的声音。
如果自己穿着像丧服的话,那么用“殡仪馆”或“墓地”来形容眼下这个环境就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显得匹配了。
[十三]
网上流言蜚语的攻击正以如火如荼之时迅速蔓延,几乎是一夜之间,明樱变成了众人口中“世界上最歹毒的女人”。
明樱几乎不开电脑,也不接受媒体采访,尽量使自己免受gān扰,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股anti大cháo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愈演愈烈,一些商家已经考虑不再让明樱代言自己的产品,另一些则还在持观望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