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工作吗?”
青年笑道:“我把几场戏压到一起先拍好了,只要明天早上回去就来得及。”
听他口头说得轻松,乔四知道他们忙起来连睡眠时间也根本没法保证,这硬挤出来的一个晚上简直算得上奢侈了,于是说:“其实没什么大事,你不必赶回来的。”
“四爷想见我,这就是大事。”
青年的神qíng看起来很认真,乔四一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大概过了几十秒,他才想起这种陌生的感觉是叫作“不忍心”。
尽忠职守的乔博跟进来问:“四爷,那现在是可以再去请五爷了吗?”
段衡有些意外,转头看看他,又转过来再看看乔四,等总算明白过来,眼睛就张大着,犬类在某种时候的表qíng。
乔四终究还是说:“你去换套gān净衣服吧。”
虽说是“突然”之上再加“突然”,段衡也照旧没弄出任何乱子,他的确很擅长于忍耐。酒会进行得很顺利,乔澈也真的来了。
这个夜晚对乔四来说多少算得上是愉快的。
等酒会结束,客人纷纷告辞,时间已经不早。乔四上楼就看见段衡也已穿回了来时的那身衣服,正坐在那里换鞋子。
“四爷,我走了。”
乔四看着他,他只看着地板,留一个垂着的后颈给乔四。
“不是说等早上再定也来得及吗。”
“没,拍戏其实挺赶的。”
乔四难得地耐心:“既然都来了,就在这歇一宿再去。”
段衡还是低头穿他的鞋子:“四爷要我办的已经办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孩子少有这么倔qiáng的时候,乔四略有些浮躁,便道:“让你留下你就留下,这有什么可商量的?”
段衡沉默了一会儿,依旧垂着头,只动手把刚系好的鞋带松开了,说:“五爷已经回去了。四爷还有要什么吩咐我做的?”
乔四走近他,把手放在他的后颈上,又往上摸了他的头。
“今天是辛苦你了。”
青年没吭声。
“我不会让你白跑这一趟的,”乔四还在安抚似的摸他柔软的头发,“半山的房子,你喜不喜欢?”
话音刚落,耳里就听得“啪”的一声,自己的手被毫不留qíng地用力拍开了。
皮肤上的痛感还在其次,段衡竟然敢这样对他,不是一般的胆大妄为,这让他吃惊不小。乔四刚斥责道:“你放肆!”段衡也抬起头来,用类似于“瞪”的眼神看着他。
乔四从没见过青年有这种表qíng,眼角发红的,眼里竟然像是含了些什么东西,忍耐着似的。
“你当我是什么?”
这简直是造反了,乔四没想到会有被他质问的一天,一时答不出来,只能看着他通红的眼睛,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又是个男人,还……”
男儿有泪不轻弹,段衡会因为这种事而委屈到这种地步,真是太匪夷所思了,以至于乔四都忘了要责罚他的失礼,只又把手放到那头顶上,用自己也难以解释的口气说:“你啊。真是年轻人。”
他自己也只有在最年轻的时候,才有过这样的坦率落泪的纯qíng。
段衡突然一把抱住他。
乔四被紧抱着,腰上那双手臂的力度让他突然也生出一些温qíng。毕竟段衡已经跟了他这么多年了,他也是很疼他的,不由就摸着青年的头。
这真qíng流露的伤心,比虚qíng假意的快乐要让他觉得可爱。
段衡坐着,他站着,这样的拥抱持续了一会儿,而后腰上的手松开,他被猛然用力拉了下去,接着就感觉到炽热有力,又些微颤抖的嘴唇。
这亲吻有点突然,青年的气息是急切而鲁莽的,带点受了委屈之后的任xing。硬探进来的舌尖也有些粗鲁,甚至把乔四给咬痛了。
乔四推了推那额头,而段衡这回不再像接到指令就执行的忠犬那么听话,反而把他抱在褪上,托住他的后脑勺,qiáng行将这亲吻加深了。
唇舌纠缠的深入亲热令乔四感觉怪异。之前从来没有跟段衡像这样接过吻。
有过的ròu体关系,都是从段衡用嘴服侍他下体开始。他不禁有种段衡的嘴唇放错了地方的感觉。
疾风骤雨般的热吻弄得乔四,时呼吸困难,段衡的一只手已经胆大包天地伸进他衣服里,拇指压住了他胸前的凸起。乔四为之一颤,勉qiáng挣脱了那嘴唇,斥责道:“放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