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cháo将至,两人都大汗淋漓,段衡几近凶恶地把他按在腰上,让他随着动作从喉咙深处发出呻吟。乔四耳里只听得见自己胸口急速地怦怦直跳,眼前都是光和彩,到顶点的时候全身战栗,抽搐一般,把青年的小腹弄得一片湿润。
「四爷……」
疲软地倒在青年胸膛上,他也不对自己的虚弱加以掩饰。段衡搂着他,亲他的耳朵和脸颊,手臂和嘴唇都相当用力。
「四爷……」
乔四全身颤抖。欢愉是种不同于苦痛的煎熬,它比痛苦更难忍耐。
段衡帮他擦了个gān净,让他半醒半睡地歇了一阵,而后真的抱他下去吃晚饭。
晚餐以乔四的挑剔来说,也算得上丰盛,但吃得根本不安稳,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段衡抱着他就没放过手了,几乎是一筷子一筷子地喂他。
他以前也不是没这么吃过,但那时候是被伺候,而现在是被喂养。
喂着喂着段衡就亲了他,有一下没一下,qíng难自禁,像个小女孩对着心爱的布娃娃。乔四在那饭菜和舌尖的混合搅拌里,都不知道究竟吃了什么。
饭没吃完,两人就在饭桌上做了。段衡是种不压抑自己yù望的姿态,乔四也就随他去。青年把他压在桌上,把他刚穿好没多久的裤子又剥了。
这回不用做太久扩张的前戏,很容易就塞了进去。
随时随地被玩弄的感觉竟然也很催qíng,青年喘息着律动,汗滴在他身上,都能让他有种被烫着般的快感。
在桌上jiāo合过后,食yù早被别的yù望取代了,便径自打道回房。
段衡先把他抱去浴室清洗,清洁的过程里,难免要将手指伸进去帮他弄gān净,而手指出来之后,却忍不住又将xing器挺进去。
乔四只顾着喘息呻吟,任青年在水中托着他百般抽送。这水花四溅的一场最后也并没有满足青年,回到chuáng上,段衡把他从头到脚亲了一遍,再一次qiáng有力地进入了他。
这一晚过得极其yin乱销魂,跟之前比,像是从地狱突然转到天堂。青年的ròu体他所喜欢的,这xing爱背后的含义他不去想,就能当作是种享受。
早上段衡起来的时候,似乎心qíng还挺好,赖在乔四身上将他亲了亲,方才起了chuáng。
乔四行动不便,刷牙洗面都要靠段衡的一双手,小解更是得靠段衡把他牢牢抱着,摆出婴儿嘘嘘的可耻姿势来。
这种时候自身伤残的感觉便鲜明起来,乔四不由沉了脸色。
段衡腾出只手帮他擦gān净,说:「没事的四爷,有我呢。」
早餐过后段衡要出门了,临走前便瞧瞧他:「四爷在家里要觉得闷,有什么喜欢的,我给你买回来。」
乔四当然不会理他,青年等了一会儿没回应,便有些落寞地走了。
晚上的时候段衡回来了,看起来挺高兴的,手里拿了个挺大的鸟笼,里头是个大个子鹦鹉,身上雪白,眼圈发蓝,雄赳赳气昂昂的,在笼子里东张西望,看起来很jīng神。
乔四皱着眉看段衡把笼子送到他眼前。
「长得挺可爱吧?它很聪明的,会说话呢。老板说蓝眼巴丹里头,没见过有它这么能说的。」
乔四兴趣缺缺,丝毫不领qíng。他的爱好虽然比较老年化,但也没到成天养花遛鸟那地步,对会说什么「你好」、「恭喜发财」的傻鸟也没有好感。
段衡也还是耐心逗它。这鸟来到新地方,倒也不怕人,也不犯困,只好奇似的到处张望。
段衡逗了它一阵,鹦鹉很神气地左顾右盼了一番,开口就说:「四爷,四爷。」
声音无比之响亮,像个人在讲话似的,冷不防把乔四吓了一跳,不由皱眉道:「这破鸟拿远点。」
他从那晚以来,还是头一回和段衡说话,青年像是一下高兴起来,但这话的内容又不是什么好的,一时在高兴与沮丧之间徘徊。在人开口之前,鹦鹉又喜孜孜地说:「宝贝儿,宝贝儿。」
乔四起了一背jī皮疙瘩,越发觉得讨厌:「拿开。」
青年只得把那硕大的笼子拿了出去,鹦鹉却已然兴致大发,开始高兴地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声音之大,走出去老远都还能听得见。
段衡回来的时候,多少有些尴尬。乔四知道他在讨好他,但这种讨好实在没什么意思。他乔四这么些年来,什么样的奉承没见识过,早已经不起作用了。
「四爷不喜欢鸟,那养个什么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