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毅没说话,一直盯着远方。
然后,他笑了笑,看着赵赵,说,你的疑问可真多啊!
赵赵笑,说,很显然,你不是在赞美我。
庄毅笑,说,你知道就好。
赵赵说,你嫌我多事?
庄毅不说话,半天之后,他才目光灼灼看着赵赵,笑,说,男人的心里都有一团火,这是一团天生的火。我就是要孟谨诚心中的那团火熊熊燃起,最终燎原!
赵赵不理解的看着庄毅。
庄毅笑了笑,说,赵赵,你不是不知道,男人这种动物,越得不到越寻不到的东西越能激起他们的yù望。男人都是野shòu,是野shòu就喜欢狩猎。我自然是想让孟谨诚早日见到许暖啊,可是,这么容易就让他见到的话,那许暖对他的诱惑力也不过如此。但是倘若像这样,给他留下一个线索,让他按图索骥,原本以为会马到成功,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即使如孟谨诚这样云淡风轻的人,心里也会燃起那团火焰的!人不会对自己看到希望的东西死心的。我就是要孟谨诚心里那团火烧起,最终烧成灰!
赵赵不可思议的看着庄毅,她知道他聪明,但是没想到他是如此的聪明,那么攻心。他所做的这些,无非是想让孟谨诚越发觉得许暖是多么的得来不易,自然越珍惜,越珍惜,许暖这个筹码的重量才越大,越有益于庄毅。
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赵赵想。
不过,她笑着说,庄毅啊庄毅,你瞧瞧。你对男人心里的把握,真是让我这个妈妈桑都自愧不如啊,要不,改天去我们那里,给我们的小姐们上上课?
庄毅知道赵赵在说笑,他也笑了笑,说,算了。让她们越简单越好,越纯真越好,男人有时候不喜欢那种太做作的女人。说完,他就起身,准备离开。
其实,他这番话是说给赵赵听的,因为他已经知道是赵赵故意拖延时间,让许暖和陈寂碰过面的事qíng了,那天宴会上,陈寂淡淡的跟他提起过。她说,你的女朋友可真美,我都不好意思下楼了。
但是,庄毅并没有马上那个迁怒于赵赵,因为,她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靠近自己灵魂的女人。而且,这么多年来,她为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
赵赵能听出庄毅话中有话,可是,此刻。她有些心烦意乱,没有jīng力去仔细考虑,突然,那么突然,她喊住了正要推门离开的庄毅,很小心的问他,庄毅,你^是不是喜欢上许暖了?
这是毫无预兆的问题,在庄毅的脑袋上炸起了响雷。
他回头看了看赵赵,眼神黝冷深沉,他低声说,开什么玩笑!
赵赵不说话了。
末了,庄毅突然回头,思衬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岔开了令人尴尬的话题,说,赵赵,给我去纽斯塔布置一个雅座,我今晚有重要客人来访。
赵赵一时反应不过来,奇怪的看着庄毅,说了一声,啊?
这时庄毅的电话突然想起,庄毅看了看电话上的名字,笑了。
是了。
这就是他等了一个下午的人,这就是他要在纽斯塔要见的人。
孟谨诚!
孟谨诚从许暖的公寓未果而归后,一直在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她终于还是想起了,他在陈寂宴会上遇到过一个叫“许暖”的女子的,她是庄毅的女伴。
孟谨诚看着眼前,许暖留下的蓝缎带,心一下子疼了起来。
她,会不会就是给公司投了简历的许暖啊,她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的阮阮啊?
夏良那天不是对自己说吗?她一直在对着自己哭啊,天啊,难道,她真的是阮阮?孟谨诚不敢再想下去了。
那一天,他眼疾复发,他看不到她,看不到她啊。
他吻过她的手,赞美过她的漂亮,却一直无法看到她啊,无法认出她6那时那地,如果她真是奇偶阮阮的话,一定会悲伤yù绝,难怪会一直哭泣。
可是,如果是阮阮的话,她为什么不和自己相认,庄毅说她声带出了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又是庄毅背地里时下的陷阱?
孟谨诚的脑子越想越乱,这个答案估计只有扎起庄毅那里才能揭晓,陷阱就陷阱吧。不管怎样,先要找到许暖。否则,错过了这村,恐怕再也没有这店了。
想到这里,他拿起了电话,拨打给了庄毅。
庄毅笑着接起电话,一番“寒暄”。
庄毅感叹说,这是那里来得风啊,居然能将你孟谨诚的电话chuī来,你可别吓唬我,说你上康集团破产了,想来我这里打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