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什么?”
“据说只打了七个字——‘你和顾楚楚其实’——就出了意外,我也猜不到她想说什么。”秋和直接拧开门把,开了门,薛涛在寝室。
“反正不可能说出什么好话。”一听两人对话就明白她们也在议论沈芃的事,薛涛不显突兀的cha进话来。
秋和不打算在这话题上过多八卦,一边放下包,一边拍拍薛涛:“我在写新剧本,你能给我提供点大学生活的素材吗?”
薛涛随手指过角落里厚厚一捆校报:“那就是我全部的大学生活。”
秋和听语气注意到她今天有点烦躁:“怎么了?”
“杨铬周末要回法国了,我想去送他又不想去,我最受不了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
“他会哭?”
“我会哭。”
“没看出来。”
薛涛回过头狠狠瞪了她一眼。秋和笑着把那一捆校报拎到自己椅子边:“除了军训的时候,还有学生看这些东西?”
“没有。”薛涛恢复了一点,“你们班发过吗?反正我们班是从来没发,堆在会议室里留着大扫除的时候用。”
“知道你还呕心沥血的。”
“我呕心沥血是为了保研,如果当寝室长能保研我就挤掉郭舒洁当寝室长了。”说这玩笑话的时候,她看向郭舒洁,但对方不在。
“保研名额定了吗?”
“团委会反正没人排我前面,总不能全保学生会的人,团委一贯也比学生会qiáng势啊。学工保研这块除了杂七杂八找关系的,七八个名额至少能保证吧,我觉得我基本定了,不过学生会那边钱筱颐估计也是铁定的。你说她怎么就不能行行好出国去呢?诶——说起来,我听到一个谣言,说你申了保外校?回上海?真的假的啊?”
“昨天下午才申的你就知道了,人jīng哪。”
“不……关键是为什么啊?”
秋和低头翻看每页都写着刊名的《青年报》,笑了笑,没回答。
“秋和——”郭舒洁从寝室门外喊进来,“叶玄电话。”
秋和走到跟前,她笑嘻嘻的举着听筒递给她:“我刚挂了张昊的他就打进来了。”
“跟你说了打手机,我不是坐在门边,跑过来站着接电话多麻烦啊。”秋和跟叶玄说。
“你没听说沈芃打手机打得从楼上掉下去啦?我们隔壁寝室新闻系的男生为她默哀呢,你要不要听听?”
“默哀怎么听?”
“也是。你让我查的通话记录,我怎么给你?发短信?”
“多吗?”
“不多。”
“那就发短信吧。我还以为你会邀功蹭顿饭什么的。”
“可以吗?嘿嘿。上回你一言不发就跑了,我这还胆战心惊呢,谁知道你在不在生气啊。”
“我一言不发就跑了是因为脑袋在想事。谢谢你还来不及呢,那时和现在都是。”
“那我六点左右去寝室找你。”
秋和回寝室挂上听筒,见郭舒洁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便索xing在她身旁chuáng沿坐下低声说:“曾晔和叶玄没什么过节。就是曾晔想找人打我,正好找着了叶玄高中时要好的哥们儿,被他知道了,把事搅huáng了,打个电话警告曾晔别动坏心眼。后来曾晔也没把我怎么样,叶玄犯不着害她。你别想歪了。”
“我没想歪。反正也不管我的事。我就挺好奇你怎么会跟叶玄好。”
“我没跟她好,我找他帮我查后面那个电话是谁打的。”
“呵呵,哦——”郭舒洁终于笑出来,“他刚才说‘我是叶玄,找我媳妇’。我觉得秋和你跟‘媳妇’这个词太不搭了。”
秋和有点头疼的起身:“那你还找我。”
【三】
办公室里,有个男生正激愤的追问教务老师:“为什么保研、出国、工作只能三选一?别的学校没有这种规定。学校这样限制,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教务老师眼睛也不抬,,漠然以对:“没什么好处,但每届都是这样规定的。”
秋和踌躇在门口,直到教务老师对他厌烦,不予理睬,招手叫她进去:“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