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第2部_作者:乐小米/纪伟娜(96)

  故事里,女配小麦因为女主的无意之失遭遇了极度伤害的时候,她望着窗外的日光,说:“你……如果……伤害……我的话,我……原谅你的!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小莫……这个臭屁女人……绝对不会……伤害……国色天香的……小麦的!”

  当在键盘上打下这行字的时候,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是的,叶灵,给我一句话吧,因为我和小麦一样,想傻傻地去相信,我的叶灵,是永远不会伤害那个曾像土豆一样跟在她身后的姑娘啊。

  那段日子,夜里,我在《那么伤》这个故事里哭着急;白天,我扯着江寒的胳膊哭——因为李莲花觉得我被huáng鼠láng给附身了,不敢靠近我;而胡冬朵上班,没空理我。

  唯一有时间又还残存着一点爱心肯理我的,只有江寒了。

  我也觉得这男人看慡了我的倒霉样,奉献一点爱心也是应该的。所以我也不客气了,没把他当外人的,往死里哭,也不管自己哭天抹泪的样子多么láng狈——反正再láng狈的模样,他也都看过。

  哭够了,我就喝他给我递过来的水。

  他就站在chuáng边,看着我,良久,他才缓缓地开口,说,天涯,有句话,希望对你以后有用,那就是,君子之jiāo淡如水。

  他就站在chuáng边,看着我,良久,他才缓缓地开口,说,天涯,有句话,希望对你以后有用,那就是,君子之jiāo淡如水。

  我红着眼睛看着他。

  他坐到我和身边,静静地望着我,面容如月华,眸光如星辉。

  他说,有时候,人总是在自己的臆想之中,放大了爱和恨,包括爱qíng中的、友qíng中的。可能写字的人都很感xing,所以,你要好好去想一想,你的那些她或者他真的那么重要吗?还是她和他所给予你的那些qíng意,其实是被你无限地放大了呢。我们生活在这世界上,平平静静,简简单单就好,别将一些qíng谊弄得如烈酒。最终,烈酒伤的是自己。

  第一次,我没有反驳这个男人的话,相反,我多么羡慕他啊,羡慕他的那些冷静。

  其实,他和江可蒙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我突然怀疑,这两个姓江的是不是有血缘关系啊。

  不过,我们说得很对,人所遭受的伤害,不过是自己的执念太盛——对爱qíng的,对友qíng的,对物质的,对梦里的,对追求的,对名利的……

  如果淡薄了它们,是不是一切都会好呢?

  我低下头,笑了笑,心里真的苦啊。

  我的少年往事,是温婉的叶灵,是仗义的海南岛,是小算计划的胡巴……不是淡定而冷静的优雅少年江寒,所以,就注定了我的血液里对qíng意存在着不可磨灭的江湖匪气或者说义气。

  或者,真的是我错了。

  这二十多年的青chūn,是不是全错了?

  我喃喃的问,江寒,你相信我没那么做吗?

  江寒轻轻地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点点头,说,我信。

  我的眼泪缓缓流下来,我苦笑,说,你瞧,你都肯信我,为什么顾朗,他就不肯相信我呢?

  江寒一看我的眼泪,连忙拍拍我的脑袋说,因为我想啊,就凭咱这么大的脑袋,这么大的脑容量,就是做坏事也不会这么露骨啊!

  我:╭∩╮(︶︿︶)╭∩╮说句好话你会死啊!

  94那感觉就像你有给别人爆jú的决心,可手里的huáng瓜却瞬间被切片了。

  最终,将我从这场噩梦里拯救出来的居然是马小卓和李梦露的qiángqiáng联手。这事儿得从元旦说起。

  元旦七天乐。

  元旦那天,原本我还躺在chuáng上思考着自己失败不堪的人生,我想给我一座潇洒馆,我真就能焚稿绝爱了。

  就在我琢磨着自己是咳血好呢,还是流泪好呢。夏桐就给我打来电话了,她说,不好了!天涯!胡冬朵爬到马小卓桌子上了……

  我当时就没反应过来,我想不过是爬到他桌子上啊,又不是爬到他chuáng上了,你激动个毛线啊。

  再说,对胡冬朵这个具有神奇正义的女人来说,公jiāo车上赤手空拳抓贼都不惧,何况踩一下老马的桌子。

  夏桐几乎是喘不上气来了,说,一群人控制着她呢,她差点儿跟老马同归于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