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被她点名的大汉象被下了咒,乖乖地走过去。
一记下勾拳,狠狠打在他的下巴上!
“老板让你去死你去不去?把牧流冰打那么重!”
明晓溪恶狠狠瞪住他。
众大汉一阵头晕,好象看到了小时候最怕的训导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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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果然可以害死一只猫。
明晓溪就是那只可怜的猫。
她yù哭无泪地扛着身高182cm,浑身瘫软的牧流冰,艰难地试图用钥匙打开公寓的门。
早知道就让大汉们把牧流冰绑回家了,也省得她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处理他。
他住在哪里?
怎么联系风涧澈、东浩雪、甚至东浩男来收留他?
她全都不晓得。
可是把烂醉如泥的牧流冰抛弃在黑夜的街头,又实在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qíng。
明晓溪仰天狂叹三声,只好将这只烫手的山芋搬回了自己住的小公寓。只是,天哪,扛着一个如此沉重的“包袱”,想要打开房门真的很艰难。
当明晓溪终于驮着牧流冰进到房里时,长长地松一口气。天哪,今天的事qíng可以结束了吧。
“呕!哗!”
劈头盖脸的秽物象瀑布一样喷下!
喝醉酒的牧流冰开始呕吐了,脏臭的呕吐物喷得明晓溪和他自己身上到处都是。
纵使明晓溪功夫了得,但这么近距离的袭击,她还是没能逃得了。
冲鼻的臭味熏得她都想吐了!
第一个反应是——将他推开!可是,看到牧流冰那么刮肠搜肚地呕吐,痛苦的汗珠huáng豆一样挂满他的额头,她的心又软得一塌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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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牧流冰占据了公寓里唯一的大chuáng。
可怜的明晓溪坐在chuáng边,用手托着下巴,头一点一点地想睡觉。
伺候牧少爷翻江倒海地终于吐完最后一口,帮他把身上沾满秽物的衣物剥掉,再为他擦拭完全身的虚汗,明晓溪已经累得一佛涅槃,二佛出世了。
明晓溪昏头昏脑地想,有一件事是肯定无疑的了,那就是——她上辈子欠了他的。不过,这样的惩罚应该够了吧。
瞌睡yù死的她只想赶快到梦中去会周公,尽量不去理会牧流冰口中发出的呓语。把那些嗡嗡的声音当成催眠曲吧……
“咝……”
“嗯……”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明晓溪从睡梦中惊醒。
啊!——
又是牧流冰!
他的身子圈成虾米状,双拳紧紧顶着胃部,眉头锁得死紧,脸色蜡huáng,虚汗挂满他的身体,痛苦的呻吟从他紧闭的牙关泄出。
明晓溪吓得猛晃他:“牧流冰!你怎么了!”
牧流冰神智不清地低声闷哼:“痛……”
“哪里痛?”
“痛……”他的手死死顶着他的胃。
啊,牧流冰的胃,脆弱的胃。
不能喝酒还偏要喝,这下有报应了吧!可是,看着他难过得要死,她的心里为什么这么难受呢?
“喂,喂,你要吃什么药?怎么样会好一点?”
“痛……”
没有意识的他只会说这个字……
哎呀,他不会死在她这里吧。明晓溪急得团团转。
一滴晶莹的泪滴沁出牧流冰的眼角。
它象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糙,压垮了她最后一根脆弱的神经。
死马当活马医好了。
明晓溪扶起虚弱的牧流冰,盘腿坐在他的身后,将右手放在他后背胃的地方。
好冰凉的肌肤呀……
明晓溪运起她三脚猫的内力,让右手变得暖暖的,贴着他的后胃缓缓抚摩。
好象有效啊……
牧流冰渐渐缓和下来,紧绷的肌ròu慢慢放松了……
有用就好……
明晓溪努力与瞌睡作斗争,拼命保持清醒,一下一下安抚他的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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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是谁在乱动?
别动了!让我睡嘛,好睏呀……
怀里的挣扎加剧了。
明晓溪一下子蹦了起来,脑袋险些撞到天花板。
她……她居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