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还不够……”
“如果你想要这个女人,我也可以保证她能成为你的qíng妇,决不会有人动她。”
“似乎还差些什么……”
“如果你需要用钱,我可以给你一张空白支票,数额由你随便填写。”
“牧英雄,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牧英雄的双眼眯得象狭长的刀锋:
“是什么?”
牧流冰轻笑一声,笑声中有说不出的讥讽:“我的心愿就是——牧英雄有遭一日身败名裂、一败涂地、生不如死!你能帮我完成吗?只要你能帮我完成这个心愿,我什么都答应你。”
牧英雄霍然起身:“牧流冰!”
牧流冰眼神冷漠地回视他:“怎么,做不到吗?”
牧英雄浑身气得发抖:“你!你这个畜生!我做了什么孽会有你这么个禽shòu不如的家伙!”
“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孽吗?牧英雄,我不但知道你做的孽,而且知道你才是个畜生,是个禽shòu不如的家伙。”
“牧流冰!我要杀了你这个逆子!”牧英雄狂喊。
牧流冰不屑地看着他:“你舍得吗?杀了我,你怎么去讨好铁大旗?”
“你你!”明晓溪担心牧英雄都快脑中风了,“好!好!你今天倒是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到底是你的父亲!”
“你敢让我说吗?你敢听吗?”
牧流冰的声音飘忽得象个鬼。
牧英雄的身子忽然一抖,然后勉qiáng镇定:“你……你说……”
牧流冰比冰还寒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以为一个四岁的孩子什么也不懂,什么也记不得吗?”
“小时候,我的记忆里只有妈妈,伯伯和外公,我童年所有的快乐都是他们带给我的……你只是一个冷血残忍的刽子手……”
“最先从我生命中消失的是外公,因为你不但欺骗走了他所有的财产,而且还让他替你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所以他自杀了……我说得对吗……”
“接着消失的是疼爱我的伯伯……牧英豪……你应该不会忘掉这个名字吧,他毕竟是你的哥哥……正因为他是你的哥哥,阻挡了你继承‘烈炎堂’的道路,所以你也毫不留qíng地把他杀掉了……我说得没错吧……”
“最后,就轮到我可怜的妈妈了……其实从外公去世后,她的眼泪连一天也没有gān过……你杀掉她对她来说也许还是种解脱……可是你这禽shòu不如的东西,为了巴结铁大旗老色鬼支持你坐上‘烈炎堂’的位子,居然……居然把妈妈绑起来,让铁大旗这个混蛋进到妈妈的房间去侮rǔ她……你还记得是谁第一个发现妈妈尸体的吗?是我!……是她四岁的儿子……是我第一个发现她遍体鳞伤的尸体……”
“牧英雄……你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牧英雄的身子怵怵发抖,他的神态恐惧地象只老鼠:“你……你怎么可能知道……不……不会的……不可能……啊……”他突然爬起来,象有鬼魂附体一样踉踉跄跄地冲出门外。
“啪!”公寓的大门猛烈地被摔上了。
小小的空间里,又只剩下了牧流冰和明晓溪……
今天的夜晚好长啊……
好象永远也过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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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晓溪不晓得自己站在那里看着牧流冰有多长的时间……
她只觉得自己的脚,自己的身子,包括自己的心,都象灌了铅一样沉重,动也动不了,连思考也变得那么困难。
如果她只是听听,就好象刀剐一样心痛,那一直沉默的牧流冰又承受着怎么样的痛苦呢?
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问。
在这个时候似乎无论想什么,无论问什么都是错误的,只有站在一边沉默地陪着牧流冰似乎才是唯一正确的事qíng……
不知又过了多久……
牧流冰终于看到了明晓溪。
他对她笑了笑,那个笑容出奇温柔:“吓到你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