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观察了他一会儿,突然摇头轻笑:
“我不想知道,可是我仍然很高兴。我有没有对你说过,其实我也很讨厌他们。所以,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方法,我都不会同qíng他的。我只为你的安全担心。”
牧流冰似乎松了口气,他笑得很愉快:“晓溪,再等几天,铁大旗就会成为历史。”
再过几天吗?希望一切顺利。明晓溪轻轻拥抱着牧流冰的身子,静静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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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风涧澈的画展第一天展出的日子。
一大早,盛装打扮的东浩雪就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踢开了明晓溪公寓的门,把她从chuáng上毫不留qíng地一把揪起来。
可怜的明晓溪,从前一天晚上复习功课直到清晨五点钟才睡,还没睡几个小时就被人残酷地摇醒。她瞌睡到头痛yù裂的“可怜相”,不但没得到东浩雪的同qíng,反而被残酷地嘲笑为“大懒虫”。
明晓溪揉着依然睡意十足的双眼,同东浩雪走进画展中心。
东浩雪紧张地催促她:“明姐姐,你打起jīng神好不好,你这样没jīng打采地对澈哥哥很不礼貌耶。”
明晓溪拼命想睁大眼睛,但眼皮却仍不由自主地往一块粘,她叹息说:“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真的很困。”
东浩雪埋怨她:“哼,明明知道今天是澈哥哥的画展,为什么还要那么晚才睡。”
明晓溪很委屈:“我原本想下午来的,哪里知道你会这么早来找我。”她瞟了一眼东浩雪怀中娇艳yù滴的红玫瑰,皱眉头道,“你要送这个呀。”
东浩雪把玫瑰花更加抱紧了些,甜蜜地说:“嗯。我要让澈哥哥明白我的心意。”
明晓溪瞅了瞅她,然后又瞅了瞅她,忍不住说:“小雪,你很奇怪你知道吗?”
“……?”东浩雪睁大眼睛。
她接着说:“你喜欢澈学长,你也想让澈学长喜欢你,我都知道,也很支持你。”
东浩雪点头。
“可是,你为什么总是要拉我陪着你呢?”明晓溪摇头,“你不觉得有很多事qíng只有你和学长两个人更方便一些吗?你难道不觉得我这个电灯泡很碍手碍脚吗?”
东浩雪挠挠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不觉得明姐姐是电灯泡啊,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鼓起无限的勇气。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qíng,你都会保护我,支持我的不是吗?”
明晓溪瞪着她,这个小家伙,究竟是很笨啊,还是很聪明。
东浩雪推推她:“明姐姐,我们不要说废话了,还是先找到澈哥哥再说吧。”她踮起脚尖,四处张望,“哎呀,怎么这么早就会有这么多人?澈哥哥到底在哪里嘛。”
“那里。”
明晓溪伸手一指。
东浩雪定睛看去,明姐姐指的方向有黑压压一大群人,可是她看来看去也没找到风涧澈的影子:“你骗我的吧,我怎么看不见澈哥哥呢?”
“笨蛋,”明晓溪赏她一个爆栗,“澈学长只要出现必定会是人群的焦点,你只要看哪里人最多就可以判断他在哪里了。更何况所有的记者都集中在那一个地方,闪光灯闪个不停,澈学长一定就在人群的中央被紧密包围,你当然看不见了。”
东浩雪崇拜地望着她:“哇,明姐姐,你肯定是天下第二聪明的人。”
“第一是谁?”她很好奇。
“笨!我收回刚才对你的赞美。”东浩雪翻个白眼,郑重声明,然后又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瞪着她,“天下第一聪明的人当然是澈哥哥呀!”
风涧澈果然在人群的中心,无数的来宾在向他赞美,无数的记者在向他提问,无数的闪光灯在向他闪烁,无数的少女在向他献花。今天少女们的想法好象惊人的雷同,他的怀里的玫瑰花已经数也数不清,多得一直往地上掉。
被鲜花和赞美包围的风涧澈看起来却依然那样的清远,那样的卓雅,他眉宇间的微笑淡淡的,有种飘然出尘的气质。
当他从人群的fèng隙中看到明晓溪和东浩雪的时候,眼睛忽然一亮。他示意画展中心的工作人员接过他怀中满满的鲜花,然后不知对包围着他的人们说了些什么,只见人群马上闪出一条通道让他向她们含笑走来。
东浩雪沮丧地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红玫瑰,失望地说:“为什么那些女孩子们一点创意也没有,偏要送同我一样的玫瑰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