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谢小宇非常愧疚的又问:“你睡哪里了?”
肖弦面无表qíng的说:“当然睡我的chuáng上。”
谢小宇不知几次被他吓到:“啊,那我,我……”
……怎么能随随便便睡到一起呢,虽然都是男人,可他是肖弦啊肖弦啊肖弦=V=
不易察觉的打量了片刻谢小宇涨红的脸,肖弦淡笑:“是你qiáng迫我的,知不知道你喝多了差点把我的家都砸掉,还死活要抱着我睡觉。”
谢小宇得酒量奇差无比,他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自然也没底气申辩:“……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肖弦还很大度:“算了。”
弄得谢小宇顿时感激涕零。
上午九点的阳光是整天里最温柔最灿烂的状态。
那金色的柔曼从窗外透进餐厅,照在碎花壁纸和欧式木桌上面有种难言的平和,就连普普通通的谢小宇都因此而顺眼不少。
他很拘谨很小心,但拿起杯子喝牛奶时,还是会在唇上留下圈白印。
除了傻傻的,还是傻傻的……可爱。
虽然因为醉酒耽搁了行程,可是演唱会迫在眉睫该做的还是要去做。
这日的任务是伺候BOSS定妆。
好在肖弦自来都是极简路线,从来不搞什么奇怪的噱头。
所以制订了几套一线设计师的时装再做个新发型,随便找几个记者抄一抄便又是新的流行趋势。
本来江白回来谢小宇应该打道回府,可肖弦还是霸道的让他在旁边拿水那包,继续做自己史上最无怨言的小跟班。
谢小宇不会和人闲聊,便默默地坐在化妆室的沙发角落,看着请来的发型师妆点肖弦。
在幕后BOSS极其不好接近,俊脸几乎接近瘫痪。
发型师跟他套话不成功,便职业xing的笑着问谢小宇:“你是新助理吗,以前没见过你。”
谢小宇回神结巴:“恩,代,代班。”
发型师笑:“你太朴实了,一会儿我帮你修下头发,不然站在肖弦旁边不伦不类的。”
谢小宇从小到大都没有把jīng力花在外表上面过,他是最简单的短发配最简单的T恤,背着运动包已经有五年历史。
说朴实是客气,在风华无限的娱乐圈徘徊,这样会显得很寒酸。
不过谢小宇不贪慕这个,傻笑拒绝:“不要啦,我这样就挺好,哈哈哈。”
发型师无聊的接话:“没事儿,我不收你钱。”
谢小宇摆手:“我……”
结果一直远目的BOSS忽然扔下句冷话:“世界上最可笑的人就是东施效颦。”
不加掩饰的攻击xing弄得发型师很无语。
谢小宇早习惯了,讪讪的弯起嘴角,又低头发起呆来。
肖弦凝视了片刻他犹如中学生那般不经雕琢的气质,又想起二十五岁这个尴尬的年龄,很快便冷笑出来。
不过在习惯xing的冷之后,却有了种难言的暖。
等到忙完一切,夜色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降临。
谢小宇跟着肖弦从公司大门走出,已是满身疲惫。
他等着司机把车过来,便把包包递还给BOSS说:“那个,你好好休息,我也得回家了。”
肖弦微愣,而后皱眉道:“我送你。”
接受他的恩惠肯定会被噎到,谢小宇立刻摇摇头说:“不用了,地铁很方便。”
BOSS的脾气立刻上来,拎着包就坐进了轿车,告别也没有。
谢小宇无奈的笑笑,转身向地铁站走去。
谁知在路上不到五分钟,那辆黑色的车又开了回来。
玻璃缓缓滑下,肖弦露出冷峻的脸:“上来。”
谢小宇还是摇头:“不用……”
肖弦哼:“不回家,带你去个地方。”
谢小宇顿时疑惑。
偌大的体育场被Orpheus大手笔的连日租下彩排,但忽然趁着夜色走入,却觉得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又孤寂又冷清。
肖弦让人打开灯,拎着吉他,背影笔直修长的走向舞台。
谢小宇不知道他要怎么样,只好跟着问:“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
肖弦站在舞台中央调了调话筒和琴弦,而后看向他:“你觉得开演唱会幸福吗,在这里唱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