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弦依旧是眼神专注的看着他,沉默无语。
谢小宇把BOSS慢慢的推出去,很难过的看了眼,而后便决绝的关上了铁门。
某些人的感qíng凄风苦雨,根本影响不到这个世界的光怪陆离。
颁奖典礼的后台充斥着明星记者工作人员,那些耀眼的时尚几乎令空气都有了金粉的颜色,美丽而虚幻。
可肖弦的经济人就苦了,他一边和北京疯狂联系着寻找BOSS下落,一边和这边的主管沟通道歉,脑袋都忙的两个大。
陈路大约知道怎么回事,已经很无奈的做好了独自承担演出的准备,练着肖弦的曲目祈祷他能回来,因为被打乱的演唱很难不出问题,谁也不愿意担这个责任。
大约是王子殿下在八十年代老歌面前的祈祷太虔诚了。
距晚会开始还有五个小时的时候,BOSS竟然毫无预兆的走了进来准备彩排。
只是面色惨白,摇摇yù坠。
助理激动地扑上去说:“哎呀神啊你可来了,都要吓死我了。”
肖弦赶了连夜的飞机,很疲惫的说:“对不起。”
陈路站在旁边瞅了瞅他的状态,预感不祥。
不出所料,正式演出时,万众瞩目灯火辉煌。
肖弦拿着话筒唱到第三首时忽然就开始不对,竟然把首流行了二十年的金曲唱的跑调,而后彻底忘词胡乱继续。
全场有些眼神愕然的看着他,幸好王子殿下反应及时,接唱弥补了过去。
可是在之后的后续采访与庆功宴上,肖弦还是成了毋庸质疑的众矢之的。
事实上,他两天没睡,北京喝了酒又跑香港狂灌咖啡。
没晕倒已经是个奇迹了。
次日清晨,谢小宇傻兮兮的咬着油条准备去找工作,路过报摊时照旧买了份报纸。
结果令他哑然,头版头条内容十分惊悚。
歌神金曲奖大跑调,疑似吸毒云云。
果然最毒不过娱乐圈。
Chapter35
酒店顶楼房间的天花板尬高高的,有着华丽的吊灯和jīng致的花纹。
但这舒适的环境却没能给肖弦任何心qíng好转的理由。
他穿着睡袍很呆滞的躺在chuáng上,不吃不喝,也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好像受了多大打击似的。
事实上BOSS的确受了打击,但并不是因为糟糕的颁奖礼,而是因为谢小宇那个傻瓜。
肖弦如何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变得这么快,大约昨天还像个清澈见底的孩子,今天就成了满身是刺的少年。
很多话肖弦不会说,很多事qíng也不会做。
所以,就这样轻轻放手让他离开?
每每如此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之后,肖弦就会陷入种接近崩溃的烦躁中去。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正当深夜一切都静悄悄的时候,酒店的房门忽然被打开。
肖弦闻声皱眉,刚起身打算训斥工作人员,却惊讶的发现一身流行打扮大约完成通告的陈路走了进来。
这位王子殿下关上门,如入无人之境般的拎着大大的包走到窗前,微笑的看着肖弦:“你成不成啊,想自杀吗?”
肖弦没有休息好,脸色苍白的倒回原处:“谁让你进来的。”
陈路坐在chuáng边的沙发上说:“这是我妈的酒店,我爱去哪就去哪。”
谁都知道这位少爷家境显赫,肖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别烦我,小心我投诉你们。”
陈路因为混血而格外深邃的蓝眼睛泛出丝戏谑的笑:“所以我现在补偿你。”
说完便从包里拎出瓶洋酒砸在肖弦身上,而后又一瓶,再一瓶。
最后被扔到肚子的BOSS大人终于愤怒坐起:“你闹什么?”
陈路自己开了瓶,喝进口而后举着朝肖弦质疑道:“看你心qíng不好没人理睬,来安慰你下,明天我回北京了看谁还会管你。”
肖弦静静地看了他片刻,而后丧气的也喝起了酒,随口问道:“这么急?”
陈路说:“我老婆身体没有好,不想留他一个人在那。”
肖弦无奈的笑。
陈路问道:“怎么了?”
肖弦说:“你这么特立独行的小孩儿,怎么能对别人这么好?”
闻言陈路想了想,很gān脆的回答:“因为我爱他。”
肖弦似乎对于这个字感觉很虚幻,他不置可否的仰头猛灌了自己几大口琥珀色的酒液,虽然qiáng做镇定,但是真的……怎么看怎么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