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前几乎北京的学校都准备放假了,这天下学肖弦又在楼道等傻瓜送他回家,抬头看到谢小宇抱了好多有用的没用的书,便立刻伸手抱过来说:“我拿吧。”
谢小宇忙道:“不用了。”
肖弦理也不理便拿着书往下走:“有讲话的时间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人还没有东西沉。”
谢小宇讪讪一笑,用校服袖子掩去爸爸打得伤痕,屁颠颠的跟在后面问:“你打算上什么高中啊,成绩这么好读雅礼也没有问题吧?”
肖弦最近在和江白商量很多出道的琐事,因为意外他爸妈都同意了,自然没有功夫管其它。
虽然是好消息,去也没打算立刻就告诉傻瓜,于是肖弦回答:“可能是吧,还没有决定,你呢?”
谢小宇唉声叹气:“不知道哪里肯要我……”
肖弦微笑:“努力过就好,你去哪我都会看望你。”
谢小宇高兴地跟上说:“真的吗?”
微暖的风chuī拂在他的脸庞上,带着稚气的眉眼还透着孩子的天真。
肖弦点点头,没有多言。
两人一路照旧闲聊了些音乐与学校的事,直到站在谢小宇家的楼下,肖弦才带着犹豫提起:“过些天我可能会忙,你在家里好好复习吧。”
谢小宇奇怪道:“忙什么?”
肖弦弯起眼眸回答:“以后再告诉你,快回去吧。”
谢小宇点点头,接过书说:“那我走……”
没想到话都没讲完,却蓦地唇间一暖。
那只是不到半秒的触碰,在傻瓜呆滞住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肖弦便道:“毕业典礼那天在cao场等我,我有话对你说。”
话毕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
谢小宇张大眼睛看向他的背影,却怎么也没有看到,肖弦那微红的脸庞。
有的吻,和身体无关,和yù望也无关。
那只是我们在不懂如何表达心qíng时,最笨拙也是最真诚的暗示。
酒店大厅的灯光照的一切雪白明亮,不管在其间有多少jiāo易与欺骗,单单看起来,华丽的环境仍旧会显得很美好。
肖弦陪着家人和江白从电梯中走出来,直到现在,他也没办法相信自己真的有机会去出唱片了。
注定有人的人就是很神奇,似乎没有什么办不到,比如江白。
她不仅给自己争取到了机会,甚至给他的家庭也争取到了机会。
肖奇峰礼貌的和江白打了招呼,又说:“我去取车,你们等一会儿。”
肖弦说:“你喝多了,叫司机来吧。”
肖奇峰摆摆手道:“没关系。”
话毕便大步走了出去。
肖弦只好无奈的和江白告别。
正当他站在原地陪妈妈和妹妹闲聊时,忽然看到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
显然身边两位需要保护的女xing也注意到了。
肖弦皱了下眉头,勇敢的走上前说:“你跟踪我们吗?”
舞厅里那个漂亮的男人叼着跟烟,闻言笑的轻蔑:“你想太多了?”
肖弦没吭声。
男人慢慢的吸了口,便跨步走下酒店大理石堆砌的楼梯。
几秒钟以后,他又回头弯起嘴角:“怎么,父母和好家庭幸福,最好的结局已经到了?”
肖弦追上去说:“你想gān什么?”
男人不忿的甩开他拉住自己的手,带着醉意说:“gān吗觉得我在乎,我不在乎!”
扔下话根本不等回答,就窜进个大大的吉普车里跑没了影。
肖弦站在原地回首看了看担忧的母亲,发觉这些事qíng只能等到回家和爸爸单独谈。
他完全没想过,自己已经没有了坦白与道歉的机会。
半个月之后,谢小宇傻傻的等在学校的cao场旁边,等到同学都散了场,等到夕阳西下只剩下自己一个,也没有等到要等的人。
他夹杂着失落与担心,趁着天黑去了肖弦的家,结果大门紧锁,了无人迹。
再硬着头皮打电话问那些本就不熟的同学,没有谁知道肖弦的下落。
实话实说,那段时间谢小宇绝望的哭了很多次。
可是再过了几个月,街边却神奇的出现了肖弦的海报。
美丽,时尚,陌生,伴着他磁xing的声音布满了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