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头,半晌没说话。片刻后,直接起身,越过他往回走。
隔了两秒钟,关彻才转过身,不料刚好被人扑个满怀,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那人又早有预谋般猛地揽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往下压,同时狠狠往他嘴上撞过来。
这明显不是平时爱往他怀里扑的那只,关彻反shexing偏头避开,同时将她缠在自己颈后的手拽下来,一把将人掼到地上。
钟念微摔在糙丛上,嘶了一声,似乎磕到了什么地方。
关彻却没管她,眉头深深拢起来,先看了一眼她身后裹着一条厚厚白色皮糙的阮歆娇——她一脸惊愕,瞪大的眼睛渐渐蕴起水光。
关彻紧紧抿了抿唇,目光转向地上的钟念微时,已经yīn沉下来。
钟念微在他冷冷的注视下爬起来,报复般扯了扯嘴角,伸手一点一点抹掉已经蹭花的口红,又指了指他白色衬衫领上被自己蹭到的那片,不紧不慢地,眼神中带着几分恶意和戏谑,一字一句道:“慢慢解释吧。”
阮歆娇只看了她一眼,视线停留连一秒钟没有,又很快转回来,直愣愣盯着关彻,眼里似乎除了他再看不到别人。
钟念微走到她身边,很是慈爱地摸摸她脑袋,láng狈的脸上,笑容却非常明艳动人,“大明星,他说什么千万不要相信,事实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你可以好好问问他我们是什么关系,保证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说完,她趾高气昂地迈上台阶,留下花园里沉默相对的两人。
一阵寒风扫过,阮歆娇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眼眶里蓄积的眼泪被震了下来。
关彻走过来,将她搂进怀里,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多少,误会了多少,一时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两人又是一阵没说话,阮歆娇吸了吸鼻子,抬手捏着他的衣领,看了看上头沾上的一道红印,咬着牙用手去擦。
可沾在衣服上的,哪里这么容易擦掉。
“对不起。”关衡看着她眼泪yù落不落的模样,心口发疼,尽管自己没做错什么,还是先低声跟她道歉,“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回去跟你解释。”
阮歆娇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扑向他的画面,心口憋闷不已,但还是顺从地点头。
花园里实在是冷,她手和脸都是凉的,关彻没带她回宴会厅,牵着她从另一侧的门进去,绕到一段无人的走廊,拐上二楼,回他的房间。
他先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时见阮歆娇在chuáng上坐着,团着被子,闷闷不乐地低着头。
他拿了一件新的衬衣换上,才过去坐下,她立刻就凑到他身边来,紧紧抱着他的脖子。阮歆娇已经冷静下来,虽然那种qíng况真的很刺激人,但她决定相信关彻。
他不会骗她,更不会做那种没品的事。
关彻往后靠在chuáng头,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她是谁啊?”阮歆娇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里面“砰——砰——”规律有力的心跳,顺便警告他,“不许说谎啊,我听着呢。”
关彻一手揽着她,一手被他紧紧抓着,闻言回答道:“钟念微。”
“她就是钟念微啊。”阮歆娇嘀咕一句,默默把之前听闻钟家qíng况时对她的那点同qíng全部收回,“你们俩在花园里gān嘛?为什么她一看到我就要亲你。”
她过去时,钟念微明明已经准备离开了,走了几步两人迎面对上,她才转身跑回去亲关彻,摆明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她有事找我帮忙,我拒绝了。”关彻说完,想起钟念微那句“慢慢解释吧”,挺无语地叹了口气。
“什么事啊,你为什么不帮?”阮歆娇追问。
“不是不愿帮,我不是神仙,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
关彻不爱在背后嚼人舌根,尤其是这种不好听的丑事,他更不会宣扬出去。但今天qíng况特殊,且不说钟念微故意给他使坏,他深知这个问题不解释清楚,花园里那一幕就没法jiāo代,因此毫无隐瞒地告诉了阮歆娇。
“聚众吸毒?”阮歆娇听完震惊不已,“她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不是说她是国外顶尖学府的博士吗,家世优渥清白,人又漂亮优秀,这种白富美的设定,怎么会跟那种堕落的人搅和在一起?
她缠着硬要问,理亏在先的关彻便破例多讲了一些——钟念微和这个男友是国外念书时认识的,在一起挺多年了,对方原本也是很优秀的人才,某次旅行时不慎染上毒瘾。钟念微不顾家人和朋友的反对,一直不离不弃帮助他戒毒,却不想他反反复复地,总也断不gān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