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夕慢慢的把寿司吃下去,又含了下食指,微笑着说:“我也觉的。”
但他真的是美到让人明明会气会恨,却仍旧没办法抛弃。
骄傲的韩扬竟没办法走出去,他等了三个月,就是想看看他,现在一走,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于是竟憋着火低头吃起了面条。
梅夕有点可怜他,忽然右拿起那朵花说道:“谢谢你,小傻瓜,以后别这么糟蹋自己了。”
这顿饭当然不欢而散,梅夕给他送上了回学校的车,便无聊的回了家。
最近明明在为毕业论文头疼,还要担心起韩扬,真不是轻松的事。
谁知道在写字台前忙到傍晚时,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梅夕礼貌的接气问:“你好?”
韩扬的声音传来:“你在gān吗?”
梅夕无奈回答:“写论文。”
韩扬嘲讽:“原来你还不是夜夜笙歌。”
梅夕有点无语,轻笑了两声。
韩扬道:“你今天有点误会了,我对你没那个意思,我不会随便对一个人动心的。”
梅夕好脾气的说:“我总是自作多qíng。”
韩扬哼了声。
梅夕问:“现在还是不和爸妈说话?”
韩扬口气敷衍的说:“也不是。”
梅夕说:“好好对他们,他们照顾你比生你更不容易,你对爸妈好点,我就有礼物给你。”
韩扬问道:“什么礼物?”
梅夕笑而不语。
电话那头响起了学校的铃声。
韩扬不耐烦地说:“没事了,再见。”
说完就猛地挂了电话。
梅夕拿着手机愣了几秒钟,而后满脸无奈。
Chapter8
哈尔滨的冬天越发的冰冷了,梅夕放了寒假便没有再去医院实习,除了躲在家里写毕业论文,就是在晚上的时候躲到酒吧过那种花天酒地的日子。
他实在是很怕寂寞。
韩扬的电话倒是会偶尔打来,有时会突然长篇大论的谈起自己刚读过的一本书,有时候闲言几句很快便会不高兴的挂掉。
梅夕始终没有多想,他觉得这是个很敏感甚至有点神经质的孩子,他觉得韩扬与他的生活,根本无利无害。
但很快,柳青的一封莫名的感谢信突然便打破了这种幻觉。
“你这次表现很好,还让人家妈妈这么感动,老师十分欣慰。”huáng教授很满意的拍了拍梅夕的肩膀。
原本是来学校查资料的,没想到遇见老师竟被夸奖了一番,他站在走廊愣愣的问道:“怎么了,我没有做什么啊。”
huáng教授说:“那个韩扬啊,最近开始开朗起来了,他妈妈很高兴,韩扬说多亏了你的开导让他想明白很多事qíng,认识到了自己从前的错误。”
说到这里梅夕似乎明白了点儿,尴尬的笑道:“其实我也没有多说什么,是他自己的叛逆劲儿过去了吧。”
huáng教授笑笑:“以后工作中难免会遇见类似的qíng况,你能处理好,老师真的很高兴。”
梅夕只好谢恩:“都是您平时对我的教导有方。”
huáng教授又拍了拍他的肩:“好了,我成教那边还有辅导课,有时间再找你聊聊,柳青这感谢信开学系里会公布出来的,她还要送你奖状,看来是高兴坏了。”
梅夕目瞪口呆的点点头,gān笑着送老师离开后,不禁有点惊讶。
原来答应要送韩扬礼物可真的是随便说的,难不成他真的为那样一句话,放弃了自己的矜持与痛苦?
如果是,这变化也未免太令人诧异了。
梅夕抱着书有点不知所措,他这些年面对过的男人不少,每次都能处理的游刃有余。
但韩扬不一样,他才十五岁,他还有大把的青chūn和美好的人生,如此的年纪是根本禁不起半点打击的。
脑子中的想法如cháo水般涌起又落下。
梅夕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看来当务之急,是去给他选份合适的礼物。
既不敷衍,也不暧昧。
还真是个自找来的难题。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了整个下午,梅夕也没有买到可以送出手的东西,疲惫的回到家后乱翻一气,只发现自己柜子里还有好多半生不熟的男人送的东西,连盒子都没有拆过。
他愣了愣,终于计上心来,蹲在那里全部打开看过后,终于拿起个从法国带回来的小塑像感觉满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