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杭脱了力,连话都没说出来,便失去了意识。
头脑再清醒过来,已经好几个小时之后的事qíng。
苏杭感觉胃有些不舒服,头也很痛,迷迷糊糊的看着高远的天花板呆了会儿,才发觉这个低调而高雅的房间是哪里。
虽然家具变了,装潢也变了。
可是窗外的那棵桂树,以及熠熠发光的星星灯却还是原来的样子。
冬雪飘扬,在银色的光亮中gān净无比。
一只温柔的大手附上了苏杭的额头,而后是柏慕原磁xing低沉的声音:“来找医生给你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好好睡一觉,吓坏了吧?”
苏杭侧头看向小原哥哥熟悉的脸,以及他眼底因为整夜不眠而泛起的青色,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相视了片刻,小小苏才恍然醒悟道:“我的项链呢,我的项链呢?!”
说着便要惊慌起身。
柏慕原坐在chuáng边的椅子上苦笑的扶他躺好,轻声说:“你连我都不要了,还要它gān什么?”
苏杭脸色微微尴尬,但更多的是种孩子气的,失去了珍贵宝物时的气愤与委屈。
柏慕原拍了拍他光滑的脸颊:“好了,我再给你订做一条。”
苏杭疲倦的翻身背对着他,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的,低声说:“那不一样...”
声音小的也不知道柏慕原听到了没有。
但柏慕原仍然上chuáng紧紧地搂住了他,温柔的说:“好了,先休息吧。”
苏杭受惊过后真的很累,含糊不清道:“我要回去...”
可是柏慕原却异常清醒,淡淡回答:“我不会让你走的。”
苏杭虚弱的睡了过去,没再接声。
所以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他才明白“不让你走”是什么意思。
室内的空调开得很足,小小苏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而后又动了动颈部项圈栓在chuáng头的铁链,结巴道:“小原哥哥,你别开玩笑了。”
柏慕原很端庄的在立镜前打着领带,回答道:“我没开玩笑,是你bī我的。”
苏杭伸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而后很耍脾气的把玻璃台灯扫到木地板上,白着脸说:“你羞rǔ我,我要报警。”
柏慕原哼了声,把个手机扔在chuáng上说:“随便。”
苏杭按了两下,才知道是个没有装SIM卡的东西,有点郁闷的歪着头不再讲话。
柏慕原套好风衣,走到他身边说:“我去公司处理点事qíng,等我回来。”
说着很暧昧的捏了下小小苏的腰,又在他脸上亲了亲,才表qíng平淡的走了出去。
苏杭当然不会真的报警,可是他很想离开。
等到卧室恢复安静,他便借着铁链最大的长度跑到衣柜前,可是打开来里面空空如也,看来柏慕原是真的在跟他耗。
苏杭呆滞的站在原地,心里泛起了阵空茫。
他不想让事qíng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可是生活永远不会由人控制。
脖颈上被项链划出的伤痕还隐隐作痛,摸了下才知道已经被涂上了药膏。
清清淡淡的薄荷气味散在空气里,却丝毫不再能够带来安心。
其实柏幕原并没有先到公司去,他在电话里把各种事qíng跟言菡安排好,便开车到了周景所处的疗养院。
环境清幽,设备先进。
可惜住的全是不懂欣赏的病人。
柏慕原一路走进周景的病房,见他正捧着本书发呆,便毫不客气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景恍然抬头,有些困惑的说:“怎么了?”
柏慕原皱眉道:“你说呢,为什么要让人袭击小杭?”
周景显得很诧异:“我没有,小杭出事了吗?”
柏慕原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只是冷冷冰冰的扔下句话:“你知道我在乎什么,别来伤害他,不然我们就彻底完了。”
而后便使劲摔上门。
来去,不过一分钟的时间。
周景很淡定的看着空气,微微的笑了下,不置可否。
等到从疲惫的公事中脱身,再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了。
柏慕原拿着从餐厅打包的饭菜走进屋,立刻就被面巾纸砸中。
苏杭极端不高兴的坐在大chuáng的中央,披着薄被骂道:“你想饿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