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勉qiáng吃了点东西,眉眼平静的,直到相熟的大哥过来送给他只新狗,才露出笑意。
“这玩意都是我家女人喜欢,忒小了,不一留神就得踩死。”那三大五粗的大哥夹起桌上的食物便大肆吃了起来,最还不闲着:“也就配你这细皮嫩ròu的能合适。”
陆羽弯着手中的茶杯犬,听到这话手不禁停了下。
别的保镖都站得笔直,只有夏实像旅游似的闲散靠在旁边,闻言忍不住发出嗤笑:他发现陆羽最恨别人讲他女态,看来又有人不自觉地惹了这个神经病。
陆羽瞪夏实。
夏实扶了下脸上出门就要带的面具,根本无所谓。
被保镖视为珍宝一样的陆羽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赶紧脸色一变递给陆羽。
陆羽也瞬时被yīn云笼罩,接过来轻声恩了几下,而后对给自己送狗的中年男人说:“我有急事,改天再来找我喝酒。”
话毕就匆匆站起来:“走。”
他这奇怪的模样又出现了。
夏实默默地被夹在保镖中间,看着他纯白的背影,脑子急速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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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低调奢华的轿车一路开到了京城偏僻的豪宅区。
陆羽只扔下句话:“等我出来。”
而后就离开车独自走了进去。
夏实被陈良用手铐铐在轿车后座,轻笑的说:“哎呀,人家去约会,咱们在看门。”
陈良用裹着布的枪顶住他的腰:“我可不想听你的胡话,闭上嘴。”
夏实很突然就来了一句:“你不知道陆羽和谁有一腿吗,还不就是……”
陈良吓白了脸,完全不敢触碰这个禁忌,就连前面的司机也投来异样的目光。
“L先生。”夏实落声。
陈良皱了皱眉,索xing不理睬。
夏实从各方卧底与线人手里收集了大量的零碎资料,总是怀疑陆羽在跟上面的某位姓氏以L打头的贵胄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更不敢乱对上级报告。
直至今日,直至他被拉到这栋豪宅的楼下,才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L先生没有子女,只有个外甥在北京做生意。
而面前这处房地产,就是L的外甥公司旗下的新楼盘,前阵子炒的非常火。
世界上真的存在巧合吗?
夏实办了这么多案子,更相信蛛丝马迹。
可惜他现在没办法亲自证实,唯有让戴局长派人来围观。
于是猛的长叹一声:“真无聊。”
说着就用自由的左手拿出了装着海洛因的铁盒子,拿锡纸盛了点,而后道:“喂,帮我点火。”
陈良不敢碰毒品,厌恶的说:“你出去弄。”
话毕给他打开了手铐,把夏实拽出车子,带进了豪宅的大厅。
保安见这两个奇怪的男人是从名车里走出来的,便也未敢阻拦。
陈良一路将夏实带到公用卫生间,检查无人才松开手说:“进去。”
“你不玩么?”夏实笑着在他兜里摸了下:“打火机借我。”
人离危险越近就会对其越恐惧,陈良生怕自己沾到些什么不该沾的,忙不迭的逃之夭夭。
夏实飞速进了最里面的厕所隔间,拿出刚刚偷来的手机急快的按了几下。
半分钟之后,又将其扔进马桶里冲掉,利落的盛起白粉烧了起来。
陈良很快发觉自己丢了东西,跑回来梆梆敲门:“喂!你是不是拿我的手机了?”
夏实看着慢慢融化的毒品真的有止不住的yù望,却仍旧流着冷汗屏住呼吸,将锡纸在马桶上抖了抖。
陈良担心他拿了手机会联络亲友通风报信,晓得要是夏实逃了的话陆羽饶不了自己,便一不做二不休踢开了卫生间的门,揪住夏实说:“你敢偷东西,活腻了?”
夏实详装出一幅飘飘然的表qíng,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
陈良以为他吸了药,愤怒的将其推倒在地上,胡乱搜了好半天,也没搜见手机,不禁有些自我怀疑,满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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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么稳定的社会都会有不和谐的因素存在,更何况北京作为全国的首都,出现任何问题都要受到各方瞩目,因此戴局长每日都忙忙碌碌、日理万机。
这天下午他正埋首在办公桌上批改文件,忽听到夏实在生死关头托小同志拿回的手机响了下,便照例把它从充电器上拔下来,看看又是谁想联系自己那可怜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