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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们已经通知了jiāo通队,前方各个路口都有jiāo警阻拦,他们跑不掉了。”小雯的声音从耳机里面传出来。
夏实连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前方急速前进的奔驰,不忘嘱咐道:“小心为上。”
小雯从转弯处与夏实的警车汇合,握着方向盘稳稳地跟在后面:“是。”
其实夏实怎么会不知道秦越与岳茗见面,自从出了那件杀人案之后,他就派人每天趁自己不在时保护秦越的安全。
出现眼前的qíng况,即在他意料之中,也在他意料之外。
夏实不诧异岳茗会在短时间内采取行动,但他诧异的是秦越仍旧不相信自己。
遇见危险,宁愿手无寸铁的前进,也不肯和自己多讲一句话。
北京的地图对于夏实而言早已烂熟于心,他的脑海里像是有台高速运转的电脑,猜测着那辆奔驰可能会选择的方向。
无奈敌人有备而来太狡猾,再这样开下去,对方迟早会逃入市郊偏僻的角落里去。
夏实和对讲机里的同事讲:“你们继续追,我绕路。”
而后在一个拐弯处立即消失。
如若不出所料,在这个胡同的尽头就能将日本人的车拦下。
夏实很担心秦越会被欺负,紧张的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可是忽然之间,车窗外猛的传来更巨大的轰鸣,同时之间小雯也在耳机中惊叫出来。
夏实侧头看到这片平房间出现火光和浓烟,忙踩下油门朝岔路口敢,车身擦过墙壁,火星四溅。
可是日本人没有出现,夏实拐过去往回开,只见小雯的车横在路中间,已经开始燃烧,车大约是被那走回头路的奔驰挤开,路面上的印记láng狈不堪。
再怎么样也不能置下属的安危于不顾。
夏实皱了皱眉,暗骂一声紧急停车,把趴在方向盘上满脸是血的小雯抱出来,握着枪快速逃离。
爆炸点如此jīng准,必然是人为cao控。
夏实明白,如果不是刚才绕了路,那现在倒下的可能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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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博是陆羽早年的一大爱好,从前他仗着聪明喜欢做老千捞油水,现在多数时间却已经开始麻木的收钱送钱,在心里打着更大的算盘。
赌桌上的学问,玩的太透彻就会渐渐的失去激qíng。
牌面亮出,充当服务生的小弟立刻把他面前的筹码收走。
对面满身名牌却粗俗不堪的中年人哈哈大笑:“不好意思,陆老板,不好意思。”
陆羽也微笑,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今天运气不佳啊。”
被香烟搞的乌烟瘴气的地下室忽然闯进来一阵清冷的风。
东野亲自拎着迷迷糊糊的秦越进来,面无表qíng的对着他们的赌局。
秦越被药弄得想吐,他吃力的抬起头,第一眼就看到正中间穿着白色西服的陆羽,张口就骂:“贱人!”
骂完自己也愣了。
以前瞅到陆羽哪次不是怕的发抖,恨不得趴到地上给他擦鞋。
现在是怎么了,为什么厌恶的这么明目张胆。
难道是自己跟着夏实太久,真的变了?
被骂的陆羽毫不生气,还呵呵笑起来:“小越,你可骂错人了呢,还不看清楚是谁这么有qíng有意的想着你?”
岳茗不喜欢和这些人烟酒来往,始终笔直的站在旁边瞅着陆羽怎么耍诈骗人,现在见到秦越,也是傲慢的垂眸凝视他,半声不吭。
秦越被这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气的手脚发抖,他费力的睁着目光模糊的双眼,最后和岳茗对视上,忍不住质问:“你到底有完没完?!你……简直有病!”
岳茗轻声说:“别吵了。”
东野不耐烦的松开手,全身无力的秦越立刻摔在地上,他还穿着小熊维尼的睡衣,棉拖鞋一路上早不知道丢到哪儿了,现在看起来分外láng狈而可笑,但即使是这样,却也还是拼尽全力捡起水泥地上倒下的空红酒瓶,朝岳茗狠狠地砸去:“把小超还我!”
陆羽呵呵笑的起劲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哎,我们就先撤了吧,不要耽误人家小qíng侣约会。”
岳茗却道:“你们玩。”
话毕便大步过去揪住秦越的后衣领,像拽着死物一样把他带了出去,秦越下意识的双手扶地,被坑坑洼洼的水泥地擦得双手渗血,岳茗见了也是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