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哼着歌,说:“下个月我过生日,就二十一了。”
“你是金牛座呀。”云葵不太擅长应付暧昧氛围,赶快转移话题。
“重点是二十一!我长大了!”明笙简直恨不得对自己的年龄拔苗助长。
云葵刚刚失笑,余光却瞥见了可疑的人影,条件反she地往前追了几步,又茫然的失去目标。
“怎么了?”明笙担心的问。
“好像看到苏磊了。”云葵脸色很不好看。
“我怎么没看到?你是不是太神经紧张?”明笙摸摸她的头:“再说就算是他又怎么样,那小子跟弱jī似的。”
“别乱说话,明天就把你爸爸给你安排的保镖叫回来。”云葵说:“要不我没办法安心上班……”
“不安心才好,最好二十四小时陪着我。”明笙坏笑。
“好好回答。”云葵瞪眼睛。
“知道了,上楼睡觉。”明笙拉住她的手,悠悠闲闲地往小区里走去:“一天没见,都想我们女儿和外孙了。”
“……”云葵对这个新晋猫奴毫无语言,只好轻轻地弯起嘴角,努力跟上他的步伐了。
☆、72
“姐姐,帮帮我好不好?”
少年如梨花般纯白的笑容浮现在虚幻处。
可是再往前靠近,他的目光却渐渐变得空dòng,甚至浮出冷意。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跟杀人犯在一起?为什么!”
他发出凌厉的声音,猛地冲过来,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云葵在窒息般的痛苦中用力挣扎,猛地睁眼,才发现是被胖乎乎的猫压得做起了噩梦。
难道是晚上看到苏磊的关系吗?
她坐起来,慢慢地止住颤抖,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担忧明笙的心qíng。
胡思乱想的实在受不了了,便披上衣服起了身,拉开门去客厅瞧一瞧。
小混蛋睡得正沉,毯子都掉在了地上,自己还没察觉。
云葵无奈地蹲下身帮他重新盖好,又借着窗外的月光静静地看着明笙安静的睡颜,那长长的睫毛和毫无防备的模样,真美好啊。
幸而在他xing格还未成型时遇见自己,否则以冯立柳雅那些人的歪门邪道、心思诡谲,还不知要把小混蛋带到什么绝境里去。
看来上帝安排人与人的相识相遇,都是有他的道理的。
人生何其漫长,有多少支离破碎,谢云葵比同龄人领悟的更多,她从来没想要童话一样的爱qíng,也不指望明笙会始终停留在此处,但却发自肺腑地希望他好,喜欢着他内心纯粹的那个角落,愿意在能够相伴的时刻,永远陪他左右。
真的可以像触摸警察这个梦想似的,触摸到人心吗?
云葵不知道答案。
但她忽然伸出手,轻轻的抚过小混蛋的眉宇,然后在他额间落下一吻,而后才起身回房继续休息。
卧室门关上的刹那,沙发上的明笙忽然睁开眼睛。
他有点不敢相信地坐起来,兴奋地露出笑来,又重新躺倒把头埋到枕头里,跟个小孩子似的又快乐又不敢发出声音。
——
比起明家这方的和睦,冯立家就有点血雨腥风了。
他被警察审讯得头昏脑涨,听闻钻戒被廉价卖掉的事,再也不相信柳雅的美人心,立刻找律师和公司会计开始核对账目,这才发现她平时gān了多少背叛自己的缺德事,留下了多么巨大的亏空。
纷纷扬扬的文件洒落一地,空气里的烟味让气氛更显得焦灼。
柳雅面无表qíng的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一副生死由命的态度。
“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冯立眼睛有些充血,质问道:“你和苏磊到底什么关系,卖戒指的现金准备拿去gān什么?”
“没关系,我只是想要钱。”柳雅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境况,淡淡地回答:“苏磊就是一个后辈,叫我声姐姐而已,至于他在gān什么,那是他的事。”
冯立对案件的片面认识,都是在审讯过程中得知的,照理说他本不该在乎明笙死活,却在沉默过后皱眉问道:“你认识伊敏英?”
柳雅完全不耐烦地站起来:“为什么全部都在bī问我这个人,初中同学而已,你明明更熟悉她吧?你不是喜欢过她?”
“我喜不喜欢gān你屁事?怎么这么巧,身边竟然有如此之多和伊敏英有关系的家伙,她自己心理有问题自杀了,难道还要别人给她陪葬?”冯立冷冷地说:“柳雅,你也别跟我花言巧语,我们没以后了,但是在我搞定这件事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