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伤在哪儿了,严不严重?”
“军总是东城那个吗?”
结果邵怂那家伙不知道gān吗去了,没有立即回复,本就急脾气的明笙急上加急,以至于马上站起来宣布:“我有事,先走了。”
明光耀来不及训他,这家伙就迈开腿往会场外面狂奔。
萧姐站在不远处瞧了瞧,只是微笑,走去父亲旁边温柔落座:“别管他,小疯狗,关进笼子还得在里面嚎呢,撒开绳子更是叫也叫不回来。”
——
外面的世界张灯结彩,四处欢声笑语。
但医院的走廊却是那么惨白而冷清。
明笙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按着门牌号一路看去,最后找对位置,想都没想就破门而入。
正守在chuáng前的邵丛脸上也是伤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瞧见他立马抬手嘘了声。
明笙观察到输着液、正在昏睡的云葵看起来很完好,才稍微放了点心,又着急又不得不压低声音的追问:“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出警遇见个拿刀的男人弄的,当警察哪有不受伤的?”邵丛回答:“左胳膊fèng了几针,失血略多,别的地方还好。”
“这也叫还好?”明笙几乎chuī胡子瞪眼。
邵丛站起来道:“别吵吵了,打了药正睡觉呢,你来得正是时候,我先回家一趟看看孩子,早晨再来。”
“哦。”明笙并不在意他把自己骗过来换班儿,径直就坐到了chuáng边。
邵丛抬眸瞧了瞧,便带上警帽安心地走了。
门被关上,病房里再度恢复了平静。
明笙看到暖huáng色的夜灯下云葵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便感受很难受。
她不是和邵丛一起出警的吗?为什么人家大男人没事儿,躺在这里的是她?
想起当初在南山七号,动手收拾冯立的也是云葵。
就因为被坏人欺负过,所以现在冲锋陷阵,半点也不想犹豫?
可是……就不会为关心你的人考虑下吗?
明笙难得心神不宁、胡思乱想,可躺在病chuáng上的云葵什么也意识不到。
因此,他就这样静静瞧着她,忽而又摸摸她的脸,亲亲她的额头,觉得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姑娘是那么熟悉,仿佛已经相识了岁岁年年。
qíng并非不知所起,萧姐不知道为什么,但明笙自己明白,只是他拒绝对旁人诉说。
并不记得是哪个刹那,望向云葵的眼睛,小混蛋忽然间非常清晰的意识到:在她面前,他不想做明光耀的儿子,不想做Echo,他不再是任何人,就只需要成为他自己。
世界那么大,而成为自己所需要的那么一点点勇气,除了云葵的眼睛里,他在哪里都找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我又没有,把明笙这个小孩,一点一点的描绘清楚……
总之,今天没揍成!云葵却挂掉了!
☆、18
受伤对于云葵来说不是稀奇的事,但被人用刀这么狠狠砍了一下,还是头一回。
她在药物的作用下睡过整夜,清晨茫茫然睁开眼睛,才感觉到伤口在麻药消退后的阵阵刺痛。
侧头为gān渴的喉咙寻找凉白开时,措手不及地看到了明笙靠在chuáng边的俊脸。
病房的地板冰冷,没心没肺的小混蛋却大大咧咧地坐在上面如此睡着,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优美的嘴角带了一抹笑意。
这家伙,不说那些贱话时,好像个会骗人的天使。
云葵无奈地摇了摇头,忍着痛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
细微的动静惊醒明笙,他立刻就跳起来大嚷大叫:“不许动,你好好养伤!”
“只是胳膊流了点血而已。”云葵抬头瞧着他脸上压着的可笑红印,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能不在?”明笙理所当然的语气,却不肯好好回答:“我是家属啊!”
云葵不知道他跟邵丛乱讲了什么才混到此处,只得摸索出手机给单位打电话。
明笙揉了揉自己的短发,彻底清醒了,不知死活地把旁边的毛毯拽过来披到云葵肩膀上,说:“我去给你买早饭,别乱跑,乖。”
云葵听着电话里的等待音,闻言露出了恶心的表qíng。
但明笙却熟视无睹,到水池边胡乱洗了把脸,就背着包急急地出了病房。
电话很快接通,听声音是值班的老赵,他开口忙问:“小谢,你好点没?昨天去看你的时候,你还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