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辨认过后,点头道:“记的,记得,这几个姑娘常来。”
“她们有没有在卫生间打过什么特别的电话,或者聊了些可疑的内容?”谢云葵怀抱着一丝希望,想找到嫌疑犯和绑匪联系的证据。
阿姨摇摇头:“都是成群结伴的来化妆,嘻嘻哈哈的,就只有她在隔间里跟对象吵架,自己躲在卫生间大哭了会儿,我还来送过纸巾。”
云葵瞧着她指着柳雅的脸,便点头道:“除此之外,还有谁独处过,在这里呆得比较久?”
阿姨摆手。
见问实在不出什么,云葵只好道谢:“耽误您时间了,您去忙吧,我要是有问题,再来问您。”
阿姨这才拿起清洁工具,继续gān活。
作为当事人,谢云葵很没有头绪,心里就更是忐忑,总觉得明笙那家伙还有可能突然出问题,因此完全安宁不下来。
昨晚的运动会馆和餐厅里所能找到的安保录像都被仔细看过了,的确没有录到云葵手机失窃的过程和任何可疑的行为。
照旧叽叽喳喳的王可儿,和与冯立吵架中而稍显心不在焉的柳雅,众人所见也都一致。
所以,到底是谁想伤害明笙,又是因为什么呢?
小谢警官冥思苦想。
可惜老天爷没有给她更多的机会去琢磨这个案子,云葵的午休还没结束,就又接到了新的警qíng,说是有个外地的农民工丢了孩子,两口子哭着喊着跑来报案,闹的小小的派出所里跟炸了锅似的,再度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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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在去工地gān活,我一个人带孩子在门口玩,刚好来了卖便宜大米的,我想着家里的粮食也快吃完了,就跟他们买点,谁知道说话的功夫,我儿子就不见了,不见了呀!”满脸未老而出的皱纹显示着报案人的辛劳生活,她的南方口音在哭泣中听起来含糊不清。
飞奔回来了解qíng况的云葵努力理解后,追问道:“那附近有没有邻居,或者其他目击者?”
“有的,说我娃好像自己跟着个大娘走了,吵着要吃糖。”报案人痛哭流涕:“我真是没想到,现在可怎么办啊”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调查寻找。”云葵很难过的安慰道。
她虽然不曾为人母,也能理解孩子对一个家庭有多么重要。
邵丛正在旁边跟陪同来的证人沟通,同样很心急,多半是想到了刚当上爸爸的自己。
真的是越近年关事越多。
待到百般劝慰、暂时送走了他们,王所长便皱着眉头溜达过来,叹道:“小谢,这两个案子你继续跟,我下班前就汇报上去。”
“是!”云葵起身敬礼。
邵丛皱眉叹气说:“最近怎么回事?大孩子丢完小孩子丢,诶,明笙出院了吗?”
云葵茫然摇头:“医生怀疑,他脑袋里好像有血块儿,不知道要不要手术呢。”
“那可危险,我有个同学之前放学摔到头,以为没事儿,结果到家吃饭的功夫就不行了。”邵丛说:“脑袋上的问题千万别小看。”
听到这些,云葵脸色变得惨白,心扑通扑通跳着给小混蛋发短信:“你再好好检查一下头好吗,你够笨了。”
“嗷QAQ你在哪,我饿……”明笙láng心狗肺地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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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没有新的证据,接下来的几天,案qíng进展自然有些停滞不前。
善良的云葵还是会匆匆忙忙地给明笙送一日三餐,加上自己工作忙的底朝天,几乎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相反小混蛋养尊处优,倒是面色红润,jīng神抖擞。
这天萧姐来看弟弟,见病房空无一人,等了半天才看到明笙那家伙鬼祟的从外面跑回来,便气道:“你伤好了就出院,赖在这里gān什么?”
明笙不回答,只把两个大袋子放到地上,嘱咐道:“等云葵来了,你就说你送给她的,一定要让她收下。”
萧姐打开瞧了瞧,是很厚实的女式羊毛大衣和平底黑色小靴子,还有围巾手套之类的御寒冬装,显然是跑到附近商场刚买来的,不由失笑:“几岁了,给妹子送礼物还要姐姐帮忙?”
“我给她肯定不要,还会揍我。”明笙脱了外套,露出病号服,继续倒在chuáng上装死。
“知道自己平时做人失败了?”明萧皱眉:“刚才医生告诉我,你拜托他撒谎装病,骗云葵天天来看你,缺德吗?人家工作不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