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是找个好姑娘,就好好珍惜人家。”蒋云思低头吃饭:“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活该被抛弃的。”
辰松本来还在心虚,听了这话顿时气了起来:“你怎么又说这种话,我找什么姑娘,我不就找你了吗!”
蒋云思很明白,当初他走下那个飞机真的事一念之差的意外,而这个意外,也并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
“为什么忽然又这么丧气,怎么,你很希望我离开你是不是?”辰松的xing格就是不冷静,见他没回答便bī问的更紧。
蒋云思软绵绵的态度反而是他的克星:“别喊了,我随便讲讲的。”
辰松本来心里就把刘小燕那短信当成疙瘩,最不想听什么离开的话,所以恶狠狠地威胁:“以后再这样,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才心安理得的吃起蒋云思做的饭菜,根本记不得争执的起因是自己的花心。
或许是qíng人眼里出西施,蒋云思目光温柔的凝望着他,仍旧是认为辰松是没有任何缺点配得起任何人的,他之所以挑起话端,也多少是因为白日里见了林吉,脑海中总会酸溜溜的假想起如果他们不曾分手的美满生活吧。
杨翰的手术很顺利,除了胳膊要打上石膏静心休养,别处已经没有大碍了。
偷偷到医院来的蒋云思从医生处得知qíng况,也算是安心不少,这才拎着礼物到了病房,推开门小声说:“睡了吗?”
独自躺着的杨翰猛然抬头:“小蒋,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我受伤的,我都让他们不要乱说……”
蒋云思把他按回被子里面:“既然受伤了,就少费些力气讲话。”
杨翰头沾到枕头,表qíng也渐渐平静:“好久不见。”
蒋云思对他是纯粹的感激,可对关于他的关系却是百感jiāo集,因而唯有苦笑了下。
“对不起,我这几天才知道我姐把你开除了,她就是喜欢多管闲事,我……”杨翰心里面最牵挂的还是蒋云思的生活。
蒋云思打断他:“是因为工作上的问题,你不要怪她,而且我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工作,赚的比在杂志社还多啊。”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杨翰略微放心。
“听说……你出车祸都怪我……我……”蒋云思一直没忘记徐知的指责,却也不明白该怎么负责。
“别听他扯淡,我那天喝了点酒,又在电话里跟他吵架,才失手的。”杨翰皱起眉头:“我俩分了,我再也受不了他了。”
徐知是个很任xing的人,蒋云思也不是不知道,可他总是觉得,受委屈的是徐知,毕竟那个男孩儿傲娇归傲娇,对杨翰也算一心一意,将心比心,如果辰松整天想着别人,自己也会气的丑态毕露吧。
“辰松……对你好吗?”杨翰忽然问。
蒋云思回神结巴道:“嗯?嗯、嗯。”
杨翰眼神很复杂,只是说:“那就好,他欺负你,或者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别自己忍着。”
蒋云思茫然的点头,又很快摇头:“他不会欺负我的,他跟以前不一样了,真的。”
越是听辰松的好话,杨翰就越内伤,好像身体里的某个部位被那个叫辰松的人qiáng行剥离了,痛的一天比一天严重,让他忍不住失态:“狗改不了吃屎。”
蒋云思反而笑:“说真的,他的脾气倒真是还那个样子,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林吉跟哥哥讲的是来北京玩,实际上却是肩负着爸妈的嘱托看看他生活的如何,所以也不出去乱逛,整天就盯着他哥的饮食起居。
苦的是蒋云思,不仅要帮忙画画,平日里此后一个人的活一下变成了双倍,搞得他总是手忙脚乱。
“这个合同签好了,你给我快递出去。”这天林深从卧室晃晃悠悠的出来。
正在描画稿的蒋云思忙抬头:“哦,好的。”
说完一手拿着合同,一手拿了两片充饥的饼gān,便急急忙忙的跑去门卫室填写快递单子。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林吉抱怨:“你还真把使唤人不当回事啊。”
林深说:“助理本来就该做这些,我去洗澡了。”
“也不知道是助理还是保姆。”林吉打抱不平,瞪着她哥走进了浴室,才重新看起电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