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别的意思。”蓝嘉树解释。
“我走了,不许跟着我!”花晚回头阻拦他:“西服我会洗gān净还你的,以后不要再烦我!”
蓝嘉树只得停步,望着她朝商场的大门迈开步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被骂,心里都欢喜得莫名。
他好想她,真的特别想,想了许多年,即便这样触手可及的距离,却还是想她想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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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但花晚和父母从来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正如当初在和蓝嘉树好上之前就坦白那般,晚上到家吃饭时,她也没掩饰今天的石破天惊的新闻。
正在盛饭的王雯忍不住叹气:“小树这孩子,也真的是有心,这么久还愿意回来找你,你再错过他,可真遇不到第二个。”
“我没想遇。”花晚肚子痛的要命,只能喝红枣粥,对着螃蟹流口水。
无论女儿身体如何,父母都会希望她能好好的过完这一生,始终对恋爱之事不表态的老花也难得开了口:“闺女,谁都有选择爱qíng的权力,你没做错任何事。”
花晚拒绝跟他们多jiāo流,不耐烦道:“哎呀,我留在你们身边不好吗?那么希望我跟别的男人跑了?”
“爸妈没办法陪一辈子。”王雯无奈地坐在她旁边。
“我这隔三差五的输血,跟吸血鬼似的,有一辈子吗……”花晚忍不住咬着筷子小声道。
“你说什么?!”王雯抬高了声音。
大长腿意识到自己又在犯口不择言的毛病,故而赶快认错:“我乱讲的……”
王雯知道她比谁都不容易,从来没叫过累叫过痛,就是不想叫身边的人担心,所以又压抑住难过的心qíng,给女儿盛jī汤:“快喝了。”
“我想吃这个……”花晚的筷子伸向螃蟹。
“不行,本来觉得你馋了才买两只,这东西太寒,你来月事不能吃。”王雯总觉得从前是自己没尽到母亲的责任,变得十分注意调理她的身体。
花晚委屈地鼓起嘴巴。
“多大的人了,不许生气,等好了再买。”老花赶紧给女儿夹菜。
花晚这才闷闷不乐地低下头,继续把索然无味的粥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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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出门时还一切如常,晚上躺进被窝,竟然变成如此的状况。
因为蓝嘉树的出现,大长腿当然有点难眠。
其实大学毕业住院后,她已经替自己做了死亡的最坏打算,也曾怀有丝丝侥幸:待到痊愈再去努力寻回幸福。
然而现实如此无力,病qíng不上不下,只剩下苟延残喘的活着。
在分开的时间里,花晚时常会担心:蓝嘉树会不会喜欢上别的人,跟自己见都没见过的对象恋爱结婚?
虽然感觉酸溜溜的,却也理解那对他未尝不是好事。
可今天,小树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明显了。
他仍在为被抛弃的过去而委屈别扭,也仍旧怀着当初关于爱的忠诚。
如果这个天真的家伙想要复合,那该怎么回答?
恐怕现在,就算是蓝光启也根本管不了儿子。
不然辞职吧,辞职可以暂时解决问题吗?
还是再找个假男友死撑?
正发着呆时,小树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他还真是执着,最长曾有两个月音讯全无,让花晚以为这人真的消失了,而后终而还是冒出头,不屈不挠地按出永远不会被接起的号码。
大长腿当然不准备理会,可想到在打电话的他,并不在遥远的美国,而在触手可及的北京,心qíng就多了几丝莫名的酸楚。
大约两三分钟后,蓝嘉树才放弃。
不料他又发来条短信:“肚子很痛吧?看你没加班,以后也不要加班,早点休息。”
花晚对着屏幕上简单的字愣了愣,而后关机烦闷翻身。
不知道出于什么倔qiáng心理,蓝嘉树四年来都没有给自己传过消息,为什么今天破了例?
难道,他真的相信世界上有矢志不渝、破镜重圆这回事吗?
花晚疲惫地闭上眼睛,暗想:镜子碎掉,总有它会碎掉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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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在公司的基础建设上投了上亿的开销,让易迅的公共园区环境优美,设计jīng致,面子功夫做得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