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点着下巴道:“记得吗,我的第一次给了路路,所以,路路的第一次,我也要。”
眼睁睁的看到这个漂亮男生抬起了自己的长腿,陈路躺在大chuáng上有点结巴的问道:“你,你开玩笑的吧?”
林亦霖很认真地点头,俯身亲了亲他,微笑:“我会轻轻的,不疼,不疼,不要怕。”
“可是……”陈路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他毕竟做了很多年的直男,脑子里顷刻挣扎起来:要不要把他敲晕了事。
林亦霖看他很勉qiáng,就张着水水的黑眼睛问道:“你觉得我是在侮rǔ你吗?原来只有你可以这样……”
陈路是名副其实的老婆控,他那张jīng致的脸对着小林子一会儿一个颜色,尽管心里很难受,最后终于咬牙认命:“随你高兴吧。”
似乎就等这句话,下一秒林亦霖竟然毫无准备的忽然间便用力占有了陈路。
吃痛的扬起尖俏的下巴,陈路这下连声都出不来了,脸瞬时惨白得毫无血色。
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和醉鬼认真那不是傻瓜是什么?
但是被人捅了一刀还要用匕首不停搅动伤口的感觉陈路是彻底明白了,他不忍心弄伤林亦霖,只好把手指深深的扣入被褥,来抑制想惨叫出声的冲动。
要是搁从前,不管有多喜欢,陈路都必然要在那个人行动之前狠狠地把他踹个半死泄愤。
可这是林亦霖。
是他。是在梦里都很遥远的那个人。
舍不得再伤害一分一毫的林亦霖。
陈路在让他接近晕眩的痛苦中想,他曾经给林亦霖的那些回忆,不是要比这个难以忍受的的多吗,当时他还那么年轻,这个孩子是怎么忍下来的自己就该怎么还给他。
他还满心苦涩的在想,这是可是林亦霖……破天荒的肯主动了呢。
不知道这酷刑还惨烈的过程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当林亦霖疲倦到沉沉睡去的时候,陈路基本是成大字型麻木的躺在chuáng上,两眼直视天花板。
回忆在脑海里不停地翻滚,像是破碎的混乱电影。
让他笑,让他痛,让他无奈,让他无言。
最后,就连心脏都开始泛酸。
林亦霖却是真的累了,躺在旁边根本没有半点反应,睡着睡着还蜷缩到陈路怀里找温暖,gān净的脸满满的恬淡,哪像gān过坏事的样子。
几乎是使了全身仅剩的力气,陈路颤抖着爬起来,看到两腿间赫然留下来的不堪痕迹就有晕倒的yù望。
他上林亦霖是他给小林子清洗,因为某小孩会想睡觉。
没想到林亦霖上他还是他给小林子清洗,因为某小孩还是会想睡觉。
靠,这是什么命运,陈路悲愤的回忆起来:这次明明是林亦霖犯了错,为什么占了便宜的又是他?
哪里是来认错,分明是在讨债。
睡着了的小林子哪记得这些,觉得冷了,抖一抖,翻身摸索到陈路的手,抱着继续睡。
陈路披着睡袍跪在chuáng前,自觉哀莫大于心死。
上帝让他去宠小林子,原来没有因为所以,整个就一无条件永恒成立的大等式。
“路……别走……”林亦霖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里朦朦胧胧的叫出了这个字,然后嘴角淡弯,美丽如同天使。
陈路苦笑了下:是你抛弃我的,是你选择别人的,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林亦霖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冰冷,渐渐淡去笑容,微微皱起眉头,喃喃道:“别走,别再让我一个人……别再让你自己一个人……”
醉话说着说着,就变成清澈的眼泪,湿润了他长长的羽睫,打碎了他脸上的平静。
曾经那么狠心的离开,如今却又泣不成声。
qíng不自禁的低头亲吻他的脸颊,陈路忽然间觉得,其实自己也不是那么那么的吃亏了。
因为终于,把他等回来了。
这种等待几乎是心如死灰的过程,陈路从来不敢有希望,因为他太害怕获得失望。
并不是人生中的所有失望我们都可以从容承受的。
安德烈?杨AndréaYann
作为玛格丽特?杜拉斯最后的qíng人和她长达15年的助手,安德烈?杨甚至成了杜拉斯作品中的人物。杜拉斯死后多年,他的文字仍然充满了对她的回忆,那些他们共同分享的时光仍萦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