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很无辜的眨眨眼睛:“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而且这不是自己跑回来了嘛,你就少说两句呗。”
宁泽疲惫的坐下,瞅着这个他们暂时藏身的小屋陷入了沉默。
“所以现在怎么办,林亦霖的事,我还管不管?”宁云是跟着哥哥来到美国的,现在自然也要征求他的意见。
“我就从来也没让你管过。”宁泽皱起眉头:“恐怕他已经落入Leo的手里了,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实质xing的证据可以帮他,况且我也没有jīng力再多管闲事。”
“怎么,你还真打算去救藤井宏?”宁云想唤回哥哥的理智:“现在警方是否得到十足的证据控告他还是一回事呢,可不能瞎冲动啊。”
“如果你是Leo,你会留他活着吗?”宁泽冷冷的抬头问道。
宁云语塞。
重重的一声叹息,变成了房子里仅剩的声响。
至今宁泽还是很容易就回想起来,在戏院外和藤井宏的初遇,那时他的温文尔雅,柔美动人,似乎都随着那场大火,永远的消失在宇宙的最深处了。
“怎么,我家的地下室这么有趣?”Leo靠在地下室走廊的边上,不耐烦的对前来取证的警察说道:“要不要把仓库里那些陈年旧物搬出来,好叫你们看个痛快?”
负责现场指挥的警察有理有据的回答:“Louki先生,我们已经取得了搜查令,而且这是林先生失踪前受伤的地方,和有趣并没什么关系。”
Leo皱眉:“那就快拿好你们的证据赶紧走人,不要再耽误我的时间。”
警察对于他的敌意无话可说,转身又去拍照和采集血迹,不再与其纠缠。
Leo瞅着他们的目光渐渐yīn冷,很快就拿起手机,拨通了警察局长的电话。
老Mayer遗留的余威和平日的打点还是有些效果的,那些取证的乱哄哄的警察很快就带着家当离开了。
Leo慢条斯理的吃完了豪华的晚餐,又照常沐浴更衣,等到庞大的古堡里完全陷入新一夜的黑暗时,才顺着不为人知的暗门,进了藤井宏藏身的小屋。
当然,藤井宏已经不在了,幸而这个房间又迎来了新的美丽客人,重新显得蓬荜生辉了起来。
“我知道你醒了,给你的安眠药量我是有数的。”Leo放下手中的托盘,打开灯,朝着蜷缩在chuáng铺上的林亦霖笑了出来。
只是这笑容全然没有往日假扮的亲切,显得冰冷而又得意。
“你想gān什么?”林亦霖双手都被绑在chuáng头,想挣扎起身也不可能做到,况且脑海里还回dàng着唐敬南几个警察死在自己眼前的残酷枪响,整个心脏都乱七八糟。
Leo从托盘里拿起湿毛巾,俯身擦了擦林亦霖脸上被溅的血迹:“我本什么也不想gān,是你太自作聪明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闯进我家里、弄伤你的到底是谁了吗?”
“放开我,我说了,我不认识!”林亦霖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花香,却和闻到来自地狱的血腥差不多,紧张的朝后躲去,因为Leo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把手术刀。
“小心伤口裂开,我不喜欢你大喊大叫的样子。”Leo洁白的牙齿在讲话间若隐若现。
林亦霖一身冷汗,却渐渐地找回了理智,对视上他的眼睛说:“你先解开绳子好吗,你到底怎么了?”
Leo知道眼前的人身体孱弱,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他转念便用那把手术刀,轻巧的割断了束缚着林亦霖手腕的布条。
刚得到自由的小林子瞬间就朝墙角缩去。
Leo没再为难他,只是静静地看着。
“为什么要杀了唐敬南,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林亦霖紧张地问道。
Leo的笑意中带了丝嘲讽:“其实你什么都明白,是不是?”
林亦霖不回答,他做出最无辜、最害怕的神qíng,用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的与其对视。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的计划被一个愚蠢的队友毁了,所以没办法再陪你玩移qíng别恋的游戏。”Leo欣赏着闪着银光的手术刀:“看不到Daniel嫉妒发狂的样子,还真是遗憾,我本想好好地折磨他呢。”
林亦霖看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移qíng别恋的游戏?”
“抱歉,事到如今,我不能留着你。”Leo没有直面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