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男人大概是梅夕天生的能力,他很快就用自己掩去青涩的热qíng融化了程然的矜持。
等到分开时,两人都是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梅夕彻底激动地过分了,他半刻都没停,便趴在程然的身上小狗似的去舔吻他的每一寸肌肤,手里忙乱的解开彼此的衣裤,有点颤抖,指尖都热了起来。
脖颈,锁骨,rǔ尖,小腹,甚至于男xing的标志xing部位,梅夕都毫不犹豫的含了进去。
程然从来都是自己解决,忽然遇到全套服务怎么可能不失神,极度的快感让他立刻呻吟了两声,秀气的眉头皱起,可见难耐的程度。
梅夕似乎受到鼓励,他怕痛,但更怕让程然不满足。
完全是鬼使神差,等到口中的分身已经完全炙热坚硬了,梅夕gān脆跪起来,稍微用手指忍痛扩张了下从未容纳过异物的后xué,便坚持的坐了下去。
那个刹那,程然终于用手扶住了他的腰。
很简单甚至不算太温柔的一个动作,就让梅夕想哭,想傻傻的把一切都给这个男孩儿。
身体上的迷醉并没有让程然把这段友qíng画进更深刻的范畴,梅夕摆出的完全是玩乐的态度,没有给程然任何负担。
他很快就学会了如何同男xing上chuáng,也开始出入那些夜间的神秘场所,认识了更多可以给他同等快乐和更多新鲜感的陌生人。
梅夕有过失落,有过痛苦,也曾在无数个黑夜痛哭过。
但每次看到自己喜欢的温柔容颜,便什么脾气都使不出。
他还是程然的跟班,还是偶尔陪他发泄yù望,还是个躲在墙角偷偷仰慕却永远没希望的可怜虫。
梅夕甚至觉得,能够在高中和他相处三年,此生也就足够了。
可谁也没预料到灾难会来的那么快。
分离又轻薄的那么狠。
那日程然有点心烦,又翘了课躲在自己的小屋里耗时间。
梅夕担心他,中午送过饭后就留在chuáng边陪着聊天。
都是冲动的年纪,聊一聊便亲在了被褥上,相互抚摸衣冠不整。
门就是在这刻被踹开的。
还未等梅夕琢磨过来怎么回事,就冲进来几个穿迷彩服的男人把程然拉了出去。
再也没回来。
后来梅夕才得知是程然的外婆去世了,他那个院长爸爸终于想起要找来自己的儿子,可补习班学校外教家根本就没他的身影。
再着急找下去,所有的事qíng都完全败露。
说起来可笑,这些事qíng梅夕侍从自己愤怒的母亲口中听说的。
程然的父母自然不会替他隐瞒,如此做也无可厚非。
而后程然便从他们中学消失了。
梅夕千方百计的打听,还是在暑假时得到他爸要把他送去北京读书。
办个直辖市的户口比较容易考大学,很多有钱人都这么做。
梅夕不吃惊,他就是想不太明白,为什么程然都不告诉自己一声。
难道这几个月的相处,在别人眼中就半文不值吗?
梅夕宁愿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尽管伤心yù绝,程然离开那天梅夕还是跑到飞机场去送行。
他不晓得哪架飞机是自己心爱的人乘坐的,便只能一架一架的目送着它们离开。
直到天黑完全黑了下来,空中只剩下斑斑点点的光亮。
梅夕才发觉自己早就哭的泪流满脸。
我要好好的学心理,我要证明我们不是有病的。
我要等你到四十岁。
我要爱你一辈子。
这些简单的想法刻在梅夕心中,就怎么也挥散不去了。
后来中学毕业他考上了本地重点大学的心理院,也认识了很多新的男人,变得越来越受欢迎,却怎么也没有了当初心跳的感觉。
再后来他毕业了,拿了心理师执照,赚了第一笔工资给母亲买了好多礼物,尴尬多年的母子终于放下心结再次开口讲话。
更后来同xing恋从jīng神病纲中被剔除出去,无数城市的角角落落都出现了给他们生活的空间,梅夕偶尔也会在公共场合坦然承认,而后像狐狸似的笑笑。
到了现在,GAY成了流行词,太多中学生为了时尚使劲给自己套上这个枷锁,也不管事实如何;女生们看到两个帅哥会尖叫,把梅夕这种从不谈爱把男人当成扑克牌拿在手里玩的漂亮男人叫做女王受。
他是酒吧街很有名的“贱人。”
却也是男人们能够以约其为荣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