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正巧电梯停住,便悠哉的走了出去。
叶谦被他否决的气急败坏:“我,我才不是……他叫小佳吗?啊?”
话没说完电梯门就缓缓合上了,也不知楼上有谁按了一路升上去,等到叶谦再风风火火的跑回来,连个鬼影都不见。
悲惨的事qíng在第二天才发生。
原本高雅的前台被跳上桌子的叶少爷搞得jī飞狗跳,他愤怒的抓住接待员喊道:“走了?你不是说他们还要再住的吗?”
可怜的姑娘被他掐的喘不过来气,无奈的解释道:“那位先生是还有五日的房费和押金,但早晨他就是带着那个男孩拖着行李走了嘛……”
叶谦更生气:“那你怎么不叫我?”
姑娘眼泪都快含眼圈了:“您没说让我告诉您啊……”
很郁闷的把她推出去,叶谦gān脆跳进前台对着电脑一通乱找,最后被程然登记的身份证住址弄愣了。
哈,哈尔滨?!
一日后,站在中国最北方零下三十多度的大街上的叶少爷,被冻得很极致。
说起来叶谦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他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不是律师就是商人,爸妈也是做生意的,属于典型的钱财泛滥而亲qíng淡漠的jīng英家庭。
从幼儿园起叶小少爷便发现,不管自己做了什么有多么不靠谱,都会被长辈很顺利的解决。
肆意妄为加上缺少关心,便养成了他过度自我而bào戾幼稚的可怕xing格。
但是叶谦的品味一直很明确:喜欢纯真的动物,人也一样。
大约是因为他接触的阶级问题,几乎大家都是那么会逢场作戏,贪财好利,相处起来极累,根本谈不上什么感qíng。
也许平民百姓中善良单纯的的孩子多些,但都怕他怕得要死,压根话都说不着。
所以那日叶谦在酒店的游泳馆看到小易佳时,真的是怦然心动。
可爱的外表,gān净的眼神,还有细声细气动不动就害羞的反应都把小少爷迷的晕头转向。
他的爱qíng也和他人生中其它事qíng一样突如其来,惊心动魄。
根本自作主张到了没有理由。
可惜并不是每个道明寺都能拥有傻杉菜。
就比如叶谦,碰到程然这个从小就外表如绵羊心思胜狐狸的大叔,就真的是倒霉透了。
且不说因为程然多年不换的诡异身份证而掉到了冰天雪地的哈尔滨有多么冤枉,单单讲叶谦甩掉所有保镖漫无目的寻找一个叫程然的男人带着一个叫小佳的男孩的心酸过程,就够写部血泪史了。
小少爷从大叔并不朴素的穿着和气质上来看,认定他会去些灯红酒绿的场所。
因而在东北初来乍到,他就大着胆子跑Gay吧,抓住人就胡乱打听,不出两日就成了这个北国名城同志圈里很奇特的笑话。
不过大约是叶少爷的诚心被上帝发现了,他的功夫终于没有白费。
可上帝只是发现而没有被感动到,所以他也并没有jiāo什么好运就是了。
夜幕中的酒吧街熙熙攘攘,到处都是花枝招展的男人女人,在黑暗的掩盖之下寻找猎物来满足自己最本能的yù望,这很刺激——当然,不包括对于在这里混了十多年的梅夕。
他有张足够妖媚的脸和一颗足够冷漠的心,所以总是无往不利的在声色场上得到自己所有想要的东西,除了那些已经死去的年少的记忆。
三十几岁了还能够习惯xing的到酒吧打发时间,多半缘于寂寞。
梅夕不喜欢独自面对空dàng的房间,所以总是去找不同的男人陪,对象是谁,并没有什么要紧。
这晚他再次习惯xing的走到吧台前面,酒保便很三八的说:“嘿,就是那个小子在找程然。”
许久没有听到的名字让梅夕的心忍不住跳了下,他叼着吸管轻皱眉头,顺着酒保指着方向看去,果然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帅哥在和个MB不耐烦的说着什么,莫非又是程然惹下的风流债?
梅夕回首对着自己的杯子浅笑出来,忽然转身走过去,拍了下叶谦的肩膀:“嗨,你问他也是白问。”
郁闷至极的小少爷回头,对上梅夕那张堪称妖jīng的美脸愣了愣,反问道:“你认识程然?”
梅夕很随意的摸了下自己墨黑柔软的发梢,拖长了声音说:“岂止是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