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无视的感觉还没受过,就算当年程然在他们婚礼上砸了桌子扬言再也不回来时,也是怒气冲冲的。
纪念被易佳gān净的眼眸看的有点头晕,他不冷不热的说:“弟弟,你先到外面待会儿好吗?”
易佳分外不喜欢这个男人带着老婆孩子在程然旁边晃来晃去的感觉,也不知哪来的劲儿,张嘴就说:“不要。”
而后便鼓着嘴巴对程然说:“走吧,我要回学校。”
程然压抑到了冰凉的指尖滑过易佳的脸,笑容却是完美无暇的:“我家小娇妻生气了,下次再聊吧,拜拜。”
说着就带着易佳中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纪念的爷爷是做大官的,从小就让大家宠,和程然那些年更是被溺爱到了极限,从来都只有他去拒绝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
他站在大厅深深地吸了口气,原本早就该平静到平淡的心,渐渐的又堆积起了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拥有的愤怒。
的确是纪念要去和那个大小姐结婚的,他不愿自己和程然都被bī迫的无路可走。
这些年妻子很贤惠,儿子很可爱。
家庭生活也并非那么不堪忍受。
一月一月,一年一年,几乎忘了从前的激qíng和诺言。
所以现在……气的又是什么呢?
易佳不知道和纪念一家相遇对于程然的打击和痛苦到底是什么程度,回去的路上,他依旧是那么云淡风轻,所以安慰也无从说起。
到了校门的时候,易佳还是躲在车后轻轻的亲了他一下,带着笑容,别无他话。
被程然抚乱了短发,似乎也被他抚乱了心qíng。
是什么时候起,这个人的喜怒哀乐变得远比自己的重要呢?
下午阳光依旧灿烂,小孩儿正背着书包在校园里举步维艰的走着时,消失了好久的恶魔大人又出现了。
今天不知是怎么,要来的事qíng这么多。
易佳傻呆呆的看向对面脸色极差的叶谦,结巴的问道:“你,你要gān嘛?”
叶谦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发染黑了,又剪的极短,完全露出的英俊脸庞戾气十足。
他朝着易佳慢慢的走近,冷哼道:“哈,不喜欢同xing恋?”
小孩儿被他bī的缩了脖子,很后悔刚才没有和程然讲这个小少爷的事qíng。
叶谦不管路过的同学眼光有多怪异,揪着易佳的衣领便说:“和男人搞完就记得把那种欠cao的表qíng收起来,我还以为你多纯洁,原来也不过如此。”
翻领T-sirt的扣子没禁得住拉扯而弹开,让易佳雪白脖颈间的吻痕全都露了出来,小孩儿很恼火的想推开他,却没发觉叶谦本就深邃的眼睛更暗了一层。
易佳气道:“你gān嘛呀,我怎么样和你没有关系。”
叶谦闻言重重的松手推了他一下,说道:“你那个表叔也太饥不择食了,自己的侄子都要上,小心他哪天又找到新的玩具把你扔掉。”
易佳最反感别人骂程然,他气呼呼的说:“你才饥不择食呢,我根本就认识你,下个学期我和程叔叔就去法国了,再也用不着看到你这个讨厌鬼,哼。”
喊完便不顾着身体的疼痛,歪歪扭扭的跑走了。
叶谦站在原地,没了气势的表qíng有些空dòng,仿佛不知哪一秒就会哭出来。
其实这些日子他都有来学校,只不过是站在角落里看看小易佳上课下课到食堂打饭,并没有想做什么过格的事qíng。
但今天程然的出现,却让他崩溃了。
难道易佳就只有对这个老男人才肯红着脸高兴地不知所以吗?
叶谦也不知道自己的复杂心思,竟然尾随他们到了饭店,又神神鬼鬼的站在门口偷听。
可他听到的都是什么……都是那个老男人沉重的喘息和易佳忘qíng的哭叫。
并不清晰的隐约的做爱声音和煽qíng的GV没有分别,有分别的是,那个被别人压在身下释放yù望的,是他喜欢的那个世界上最gān净的人。
当时真的很想进屋杀了他们。
大大的太阳照得叶谦头晕目眩,他恶狠狠地想:去法国?
还是等着和我下地狱吧。
易佳是在某个晚上出来散步的时候被人迷倒的,他还在琢磨着要吃什么零食,路边就忽然窜出个高大的男人,把湿湿的布往他鼻息间一捂,还没来得及挣扎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人已经躺在张陌生的大chuáng上,屋子里没有灯,借着月色打量也是很空空dàngdàng的,并不像时常被居住的样子,他迷糊的闭上眼又睁开眼,终于发觉旁边的凳子上做了个翘着长腿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