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默,过后是隐约的痛。
“不是这样的。行,我知道,你还在生我气,所以你这样说。”凌心怡喃喃道:“你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不会对我这么好。那年,我到你家,思常常欺负我,你却总是那么温柔,你陪我看书画画,教我弹琴,我和男生jiāo往,你便生气了——如果你不喜欢我——”
微不可觉的,凌未行皱了皱眉,手覆上凌心怡的手,后者一震,又惊又喜地看着他。他用了些许力道,把她的手从他身上推落,动作仍是轻柔。
行。
谁能不喜欢你呢。
一息温暖。为他这细小的一举一动。纵使她曾如此伤害。
空气中传来他的声音。
“心怡,往日种种,只为兄妹之谊。而今天,你我之间,什么也不是。把她jiāo出来,这事便了。否则,阿薰,别怪我做绝。”
凌心怡轻声而笑,反唇相讥,“四年前,我是心怡,现在,你叫我阿薰?一句阿薰,一切都断了。在来你家之前,我是孤女阿薰。现在,我仍是阿薰。行,我的哥哥,十多年的感qíng,你怎能如此狠心?”
狠心?是谁狠?我使劲摩擦着腕上的绳子,想出去给这女人一个耳刮。
“你不怕我杀了她?”凌心怡语气变得幽暗,“庄霈杨的人的下场你看到了,不过几枪,就肠穿肚烂。”
“是,我确是看到了。只是,薰,如果——”凌未行淡淡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你信不信,
我会杀了你。”
凌心怡眼眸倏地大睁,怔怔看着凌未行良久,又突地哈哈大笑起来。
“哥哥,你变了。她在我手上只一天,你便查了出来。甚至,远只是在稍热闹的地方活动了下,你便把他擒住。你变qiáng大了,可怕的qiáng大,却全为了她?”
“明明可以坐等消息,我必定找你。你仍亲自过了来寻我。哥哥,你紧张她。你这么紧张她。”
凌未行静默,一双眸子凝了冷意。
凌心怡咬牙看他,眼神闪烁诡谲。
“哥哥,我知道,你不是说笑。如果我动了她,你会杀了我。只是,你也素知我的xing格。即使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放她好过。除非我心甘qíng愿。”
“条件。”凌未行沉声道。
“哥哥,你与她做了是么。我要你抱我。我要你像抱她那样抱我。”
我一惊,腕上摩擦的力道不觉顿大。肌肤磨破,创口火辣辣的刺痛。
凌未行笑了。
那样的笑,淡若微尘。
“何妨。”他说。
我拼命摇头,再使劲的挣扎,却无果无果。焦急的心qíng灭顶。
不要,不能。
可惜。口不能言。
凌心怡怎么配行的拥抱与碰触。
我心里嘶喊着不好,凌心怡已扑进了行的怀里。
他伸手拥住了她。
心,很痛。
与他不过一室一窗之隔,却什么也不能做。痛恨这种无能为力。
他拥着她,并没动作。
明明是同样的眉眼,我却突然看不清他的表qíng。
凌心怡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腕上的痛,也突然不痛了。
我只是怔怔看着他。看她吻他,抚摸他,挑逗他。隔着这窄窄的窗隙。
凌心怡却骤然离开了他的怀抱。
“哥哥。”她幽幽一笑,涩声道:“你居然,半点也不qíng动。我和许多男人做过,没一个像你这样。不讲qíng,至少,*****总是有的。”
“你是这样抱她的吗?”她笑出了泪水,道:“你连身体也忠于她?可笑,不是太可笑了么。”
眼睛有些湿润了,如何是好。
修长的指抚上被她解开的领带,凌未行淡淡道:“还要继续吗。”
凌心怡咬牙,冷道:“哥哥,我与赌你一场,我偏不信,你能不碰我!”
她慢慢踱到他跟前,摊开的掌心,一物赫然。
视线有限,我看不到。但已隐约猜出那是什么东西。
不要!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