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今日金句,我以后出来之前,一定先探头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真相等着让我难堪。”
“也许我们双方诚实一点,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司凌云气结反笑,“轶则,幸好你说的是双方诚实,不然我只好认为你想充当神父听我告解了。对不起,我没什么可忏悔的,而且我也负担不起别人对我无条件坦白。”
“很好,又是你讲求的事事公平,这条界线画得可真妙啊,简直可以抵挡任何问题。”
司凌云默然了。她想,这个晚上的所有争论似乎都起源于几年前她声称曲恒是她男友,她从未想到那一个谎言的影响会绵延至今。幸好她与傅轶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恋爱,不然怎么经得起这样的相互隐瞒与刺探。
到了傅轶则住处地下停车场,司凌云停好车,与他一起上电梯,他按了34楼,她按下一楼,“你刚出差回来,好好休息,我打车回家。”电梯到了一楼,她正要出去,他一把将她抓住,用力之大,她险些脱口惊呼出来。她又惊又怒,可是眼见几个人走进来,挣扎起来未免难看,只得不动。电梯上上停停,到了25楼,里面重新只剩他们两人。
“你gān什么?”
他一声不响,低头吻她,突如其来的压力让她后退,背一下撞上电梯壁痛的微微皱眉。他迫近,手抚上她的身体,她气急败坏的推护着,挣开他的嘴唇,“电梯是有监视摄像头的。”
他低沉的笑,呼吸中有红酒的味道,可是笑声没什么愉悦,反而有几分难以言传的挑衅,“也许你更喜欢我这样演给你前男友看。”
“你喝多了。要表现深qíng可不是这么个玩法,大家过去都不是一片空白,阿恒跟我……现在是普通朋友。”
电梯停在了34楼,傅轶则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了出去,“这么说你不喜欢看到我为你吃醋?”
“我怕我没有相同的醋意回报给你。”
“又来了,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记得你那些条件。”他放下她,一手牢牢搂她,一手拿钥匙开门,“好吧,我道歉,我确实喝多了。今晚别走,我们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面,我真的很想你。”
她睨他一眼,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彬彬有礼的轻松模样,嘴角上扬,笑意迷人地看着她,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颈后,力道温柔。她多少放下心来,又觉得疲倦,也不想再争执,随他走了进去。
傅轶则打开音响,播放的仍是TomWaits的歌曲。
Inalandthere'satown在那里有一座小镇,
Andinthattownthere'sahouse小镇上有一所房子
Andinthathousethere'sawoman房子里住着一个女人
Andinthatwomanthere'saheartIlove女人有一颗我爱的心
I'mgonnatakeitwithmewhenIgo若我离去我会将它带走
他走到酒柜那边,拿出酒杯倒着红酒,“你要吗?”
她摇头,“不要。而且你也喝的够多了,远不止高翔说的品酒。”
“别听他的,他豪饮起来比我厉害得多。”他漫不经心的说,仰头喝了一口酒,“我们不止一次在纽约酒吧喝得烂醉,最后他那个书呆子表兄气地说再也不救我们回去了,哈哈。”
“你们喝醉了会做些什么,不见得总是找人吵架吧?”
“我们不止一次打架。别看老高现在一派斯文,当年动起手来狠着呢。”
司凌云再想想高翔那个儒雅的样子,真有些不可思议,“你们一个博士,一个商人,居然结伴喝酒闹事为乐,太神奇了。”
“每个人都有胸中块垒嘛。不过他开始做红酒代理以后,反而喝酒少了很多。”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对,很久了。说起来他最先看出我顶多是个二流学者,当不了一流的科学家。我进入风投行业,还是他建议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谈起他转行的由来,她不免有些好奇,“他也做风投吗?”
“他是我公司的大股东之一。”
这也是他头一次谈起公司的背景,她回想一下高翔,“他看上去倒确实不像一个酒吧老板那么简单。”
“那么我看上去像什么?”
她上下打量一下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不用我评论,所有人都会告诉你答案,你看上去就是会取得成功掌控局面的那种人,做哪一行倒是其次了。我觉得以你的xing格,你要真想成为一流科学家,也一定会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