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
“我们是合法夫妻出行,为什么要被别人当作不正当关系?”
“这位大哥,不是夫妻出行就是不正当关系?你真纯洁。”
“口误口误,我就是想表达某种意思,不想别人误会。”
“好吧,我明白了。”
“理解万岁!”
这样几天下来,乙乙渐渐习惯了沈沉的种种古怪行为,见怪不怪了;而沈沉也摸熟了乙乙的脾气,尽量顺着她让着她。两人的相处是需要磨合的,磨着磨着就合了。
可是好景不长,这两人又吵上了。
本来,他们刚刚度过了最甜蜜温馨的一天,手挽手在古朴清幽的江南小镇里游逛,与当地居民一起跳了舞,在酒吧的墙上留下签名与涂鸦,在河里放了许愿灯,一边划着船,一边讲述彼此的过去。
河面灯光点点,身边耳畔水声阵阵,远处歌声隐隐。
沈沉讲述自己六岁以前在福利院长大,从来不记得父母的模样,后来被人接到国外,十八岁以前一直住在寄宿学校,后来半工半读念完了书,再也找不到自己的监护人。
乙乙则告诉他,她的父母在她少女时离婚,妈妈在她上大学以前去世,她毕业后不久外婆也病故了,从此她也变成一个人。
这两人上了chuáng,结了婚,此时才从最基础的部分开始互相了解,次序有些奇怪。但是,有这个过程总比没有qiáng。
遇见故人时乙乙正靠着沈沉的背半睡半醒,上升中的电梯“叮咚”一声停下来,有人进入,稍后,乙乙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雅凝?”
喊出她已弃用多年的名字的中年男人白白净净身材发福似曾相识,乙乙立即从沈沈的背上闪开。
“真的是你,我以为认错了人。”中年男子看着她迷茫的表qíng自我介绍,“我是孙志平呀,你孙叔叔。没记起来?我是你……”
“孙叔叔,我记得。”乙乙瞬间恢复了清明的神qíng,利落地打断他的话。
孙志平说:“我到这儿来开会。你是来旅游的?”他好奇地打量一下沈沉,“这位是……”
“朋友。”乙乙迅速接口。
他们恰好住同一层。孙志平主动与沈沉握手,jiāo换名片。乙乙没在意,打着哈欠洗了澡,不等头发晾gān就摸上chuáng。她困得睁不开眼了。
沈沉上网查东西,状似不经意地问:“刚才那人是你的什么人?”
“很久以前的一个长辈。”乙乙漫不经心地回答完便进入了梦乡。
她睡得蒙蒙眬眬中,感到有人帮她擦头发。先前她头发还滴着水就钻进了被子。
guī毛。她迷迷糊糊地想。
沈沉的服务态度虽然积极主动,服务质量却不怎么样,扯得她头发痛。后来他又换了chuī风机,热风chuī得她头皮生疼。她“哎哟”了一声,沈沉把gān发器的出风口挪远了一点点。扶着她的脖子放她重新躺下时,他将她的枕头翻过来,估计原先那面湿了。
gān慡的头发加gān慡的枕头,比先前舒适很多,乙乙很快睡沉了。
然而很快她又被另一种不适给弄醒,身上忽冷忽热,有压迫感,喘不过气。当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沈沉刚把自己埋进她的身体。
乙乙倒吸了一口气,瞬间清醒了,半带恼意地使劲地推他:“大半夜的,你做什么呀?”
“□。”沈沉在黑暗中回答得一本正经。
“我很困也很累,我们的协议里说,不能在对方……啊!”乙乙的挣扎与抗议最后只换来自己的一声尖叫。
虽不qíng愿,但似乎也算不上吃亏,何况她真的又困又累。乙乙嘟囔一句:“算了,随你吧。你不要忘记戴套子啊。”然后便放弃了抵抗。她的困意又渐渐袭来,随着他的动作犹如漂在夜晚的海面上载浮载沉,但每每她将要睡过去时,总会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下又弄醒。
这样反复了几次后,乙乙忍无可忍地使劲掐他:“你弄疼我了。”
第二天乙乙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估计是沈沉自觉昨晚有愧于她,所以放她睡个囫囵觉。之前数天她可是每天一早就被他从被子里挖了出来。她在半梦半醒间依稀听到有人与沈沉说话,沈沉说:“我们下午就走了……去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