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对付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女人?”
“你指什么关系的女人?”
“……未婚妻……老婆……之类的。”
大哥略一沉思,吐出两个字:
“无视。”
跟没说一个样。他只好去打电话咨询二堂哥,这是他的底牌。
二哥思考了更长时间后,终于谨慎地开口,却只有一个字:
“忍。”
@-@@-@@-@……
他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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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程家与钟家的长辈们正在电话里或者面对面谈论这两个不争气的孩子的荒唐婚事。
第一组人马:
钟爸爸:“老程,真是不好意思。我那个丫头从小被家人宠坏了,任xing得不得了,婚姻大事也这么胡闹!”
程爸爸:“女孩子嘛,任xing点叫活泼,正好跟少融互补。这事不怪小晨,肯定是我家少融嘴笨不会哄人,把小晨给惹毛了。”
第二组人马:
程妈妈:“小晨是不是还介意小融跟蒋维以前的事啊?小融自己说过跟蒋维真的了断了,你知道,那孩子说话很可靠。”
钟妈妈:“小晨那孩子你还不了解?她向来没记xing。让她闹吧,等她闹累了,就消停了。”
第三组人马:
程奶奶:“你说现在的孩子们怎么就这么爱闹腾?连小融这么老实的孩子也能把个女孩子气得不想跟他过了,我还计划着临死前能见到第二个重孙子重孙女呢。”
钟外婆:“咳,乱说什么呢。你放心,只要你家小融是真的想娶小晨,这婚事就chuī不了。至于小晨,就让她先尽qíng地蹦达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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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人不如求己。缓了一天神以后,程少融不再打电话给钟恋晨找气受了,他写邮件给她,一天一封,还是很短。他不会写长信。
——我是真心要跟你过一辈子。虽然我与蒋维处了十年,可是一辈子与十年相比,还是短得很不是?
——你指责我忘不了以前的事我承认。可是人的记xing是不由己的,如果现在我说我已经忘了蒋维是谁,你难道不会觉得我这个人是人渣败类靠不住?你看,我还能清楚地记得二十年前我们俩一起去爬山遇见一只huáng鼠láng的事儿。
——虽然我们俩爱qíng少了点,但我们友qíng与亲qíng深厚。爱qíng到最后也总要转化成亲qíng的,我们走了捷径而已。当然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慢慢地培养。
……
……
……
大好的周末。与程少融同队的哥们儿绍亘靳来找他玩时,见程少融倚着墙曲腿坐在chuáng上,腿上支着笔记本电脑,正专心致志地写着东西,嘴里叼了一根疑似牙签的东西。
“gān嘛呢?外面的太阳多好,在屋里待着是làng费生命呀。我们出去打球吧。”绍亘靳说。
“等我一下,再两分钟就好。”程少融含着长长的牙签含糊不清地应着,又快速浏览了一遍他写的东西,点了“发送”键。
绍亘靳探头探脑地看,程少融啪地合上了电脑盖子,差点把他的脑袋一起夹起来。
“切,鬼鬼祟祟,谁稀罕?你在写qíng书还是在写举报信?”因为程少融反应太快,绍亘靳没看清一个字,十分懊恼,随手去拔出一直咬在程少融嘴里的牙签,“装酷啊你,你以为你是小马哥?”
结果令他目瞪口呆的是,他拔出来一根棒棒糖。绍亘靳大惊失色地伸手去摸程少融的额头。
程少融说:“给退婚老婆写信呢。ròu麻得很,酸得我牙都快掉了,含点甜的能稍微中和一下。”
绍亘靳兴灾乐祸:“还不是你自找的,活该!以前你做那些弱智测试题时我就跟你说了,先去搜搜答案,按着你老婆的习xing对症下药。你装模作样假正经地说什么,‘考试不能作弊’!现在知道这年头儿老实的下场了吧,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程少融幽怨地叹了口气,一边关电脑一边感慨地说:“我二哥刚参加工作才几个月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话,当时我还觉得他偏激,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二哥的领悟力永远比我又快又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