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博轩和景萱,成了这场畸形爱qíng里的牺牲品。
这世上有很多无爱的婚姻,也能维持得很好,幸福地过一生。
可景奕贤不是会隐瞒的人,邵婧媛又太过高傲,事qíng发展到这步,是必然的。
江叔跟景萱说:“那时候先生跟太太道歉,说不应该瞒着她,其实先生跟太太结婚后已经很努力地改变自己了,可是xing取向那种东西,就跟动物的本能似的,一旦确认,就很难改变了。”
景萱作为一个女孩子,站在她母亲的角度来看,“既然不能控制,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生孩子?为了那点可怜的颜面,他毁了何止三个人。”
她总是忍不住回想年幼时的点点滴滴,父亲对她对这个家其实是很好的,正因为太好,所以那里面包含的究竟是爱还是愧疚,她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母亲去世后,父亲就出了事,那时候虽然澄清了两个人的丑闻,但舆论还是猜测,认为这件事太过巧合,很多人认为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洗白,如果不是当事人死的死,伤的伤,说不定还会继续扒下去。
景萱一直想混出些名头来,混到可以在娱乐圈说得上话,她无法为父亲辩白,至少能让大家去了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进而去了解父亲的是一个怎么样的的人。
而一直以来的想法,如今回头去看,倒像是个笑话。
景萱整夜都睡不着,熟悉的家,熟悉的房间,却再没了熟悉的感觉,这个地方,第一次让她觉得陌生,觉得窒息。
许是她翻腾的太厉害,把姜寒给吵醒了,他单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问她,“睡不着?”
她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往他怀里钻了钻,他身上很温暖,让人安心。
她问他,“姜寒,你不会也喜欢男人吧?”
姜寒一口气差点没捯饬过来,给了她一个bào栗,“想什么呢!”
景萱一只手搂着他的腰,抱他更紧了点,闻言笑了,“就算你是弯的,我也要把你捋直了,不然我多可怜。”
姜寒好笑地弹她脑门,“看你整天脑dòng大的,我是直的是弯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景萱撇嘴,“我妈妈试了那么多年,孩子都生了两个,也没试出来我爸是个……那个呀!”说到gay的时候,景萱顿了一下,她从心底里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姜寒若有所思,“一两次还能瞒得过去,可xing趣这种东西,喜欢同xing和喜欢异xing,在chuáng上表现得很明显,阿姨……不,妈不是个不聪明的人,不应该那么久没察觉到的。”
“所以会不会另有隐qíng?”
姜寒轻轻地摇头,“不知道,两个人都离世了,知道qíng况的双方老人也都不在了,具体是因为什么,很难判断。”
奶奶走得早,外公爷爷也已病逝,只有一个外婆,还是改嫁来的,景萱和她,实在没什么qíng分可言,当年妈妈跟外公闹得凶,后外婆一直不满,现在外公离世,她除了每年去扫墓,一般不会回去了。
她想了想,叹了一口气,“我也想当年的事是个误会,可我哥这样的人,没有确凿的证据,不会这样痛恨我爸的!”
“好了,别想了,睡吧!”
这夜,景萱很安生,一向睡相极差的她难得乖巧地蜷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可是后半夜的时候,又发烧了,身体滚烫,还说梦话,他拿手去探她额头,她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胡说八道地喊着,“外公,外公,有蜘蛛咬我额头哦,我好害怕……”
她攥的紧,他只能边哄着她,边往外抽回手,她却不依,哇哇大哭,“外公你快来嘛,蜘蛛要跑了哇……”
“……”
体温太高,都开始说胡话了,姜寒怕她烧坏脑子,只能快速地帮她穿衣服,一只手被她死命攥着,只能单手给她穿,系bra的时候,怎么都扣不上。
他皱着眉,却耐心地哄着她,“萱萱,听话,我们把衣服穿上,去医院。”
她呜咽了两声,极不配合,姜寒最后直接把她按在怀里,快速帮她穿了衣服。
“乖,别抓我衣服,胳膊抬起来……别动,先别下来,我给你穿鞋……别闹,再闹我揍你了啊!”
最后好不容易才穿好!
他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就抓了车钥匙,抱着她大步往外走,开的是江叔的车,从郊区赶到市医院,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愣是只飚了四十分钟,所幸后半夜,路上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