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父又将那本厚厚的jīng装原文书当做惊堂木在桌上重重一拍,怒道:“你还有恃无恐了都说你比别家孩子省心,我看他们做十件蠢事也比不上你做大的一件!还一做做双份!”
“对不起,爸。”
“给你一周时间,把事qíng都解决好!你已经对不起杨家姑娘,你敢再对不起和和,我打断你的腿!”
“我知道。我想送和和出去念书,一年以后,等大家忘得差不多,我会娶她。”
一个月时间不到你都能玩出大花样来,你还想等一年以后现在你就娶,马上!免得夜长梦多!”
当然。可是杨老那边的qíng绪,还有我们家的面子要不要顾及?还有……”
“那是你的问题,你自己处理好!我只要结果!”
“是。”郑谐低眉顺眼。
“你还知道面子我以为你把仁义廉耻全丢进水沟里了!和和是你妹妹,你有把她当别的女人一样对待吗你以为她没有亲爹,就没人给她做主了吗?”
“我会好好处理。”
“你处理不好的话,有你好看!”
“但是和和那边,她有一些自己的想法。”郑讷低声说。
郑爸爸把郑谐上下打量了几眼好,“好,我算明白了,敢qíng儿你自己说服不了和和,所以逆向cao作,借我的手好办事?我说怎么这么谨慎的人,如果有事不想我知道,肯定能瞒得紧紧的。”
郑谐屏气。
“苦ròu计,装可怜,存心搏同qíng来了。你以为你自愿地挨两刀子,我就既往不咎了?跟我玩这儿套!”
郑谐继续屏气。
“算你走运。小杨那么好的女孩子,你追得容易,放手也轻率。她还一个劲儿地替你开脱。再有和和那个小笨蛋,被你-骗就中。你以为你很聪明吗?我看你是脑子生虫,全仗着误打误撞!”
郑谐安静地站在一侧等着父亲消火。但是郑父看到儿子看似敛眉垂目从容诚惶诚恐实则一派从容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把把手里的书朝他丢过去;“还不快滚!”
那书又厚又硬,他担心儿子身体还没恢复好,本来是朝他身边丢过去的,但是郑谐闪了一下,那书就结结实实地丢到他的小腿上,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一声没坑,朝父亲欠身行了个礼,开门就要走。
郑父岂会不知,以郑谐那敏捷的身手,怎么可能判断不出来他仍书的方向?又玩这种不入流的苦ròu计,是想让他消气,更让他闭嘴。他从小管教郑谐虽不多但甚严,原则之内的事qíng不容他有半分逾矩,只是没想到他各种擦边球花样耍得顺溜。
但是挨了他那重重的一下,当父亲的总是不忍心。他在郑谐开门出去的那一刻,口气和缓地说:“让和和进来,让我跟她讲。”
和和一听郑父喊她便知不妙,她几乎是发着抖去的书房,但郑父对她出奇的和颜悦色:“和和,你受委屈了。”
和和一头雾水。
“郑谐这个臭小子……你放心,我会替你做主,不会让你继续受委屈。”
“郑伯伯,不是的……”
“我回去就向你母亲提亲,可能会仓促一点,简单-点。等过了这段时间,再替你补上一个盛大的仪式。”
“我……”
“别担心,我一定会说服你妈妈的。你安心等着就好。”
和和一直到郑爸爸一行人走了很久,也没回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子呢?”和和还在晕头转向。
“有人寄给爸一些照片。大概就是上周末我们在海边玩的时候。”
“啊……那个诡异的人!我就说那人看起来不对劲,你怎么会发现不了呢?他本打算gān什么?勒索吗?没价值呀。”
“应该是无聊吧。”
是啊,真是讨厌的人。
后来和和发现了他腿上的乌青痕迹,已经肿得老高,心疼万分怎么弄的太不小心啦。
她只顾着去帮他又揉散叉上热敷,直到很久以后才想到,自己似乎已经被卖掉了,而且抗议无效。
郑谐与和和的婚事办得迅速又简洁,只请了最重要的家人和朋友,但和和依然觉得形式过于隆重了,其实她最希望与郑谐偷偷登记就好,只是在这个问题上她没有话语权。她最担心的妈妈那里居然什么都没说,对郑谐也一如既往的客气与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