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的,你说,等你这次执行完任务之后我们就结婚的……”叶澜泣不成声地说。
素凯忍不住低头。
唇印在了她的额头。
就这样,这个姿势保持了良久他才放开她,凝着她的眼神有点犹豫、痛苦、挣扎,最后,这些个复杂的神qíng凝聚成了绝决,他开口,低哑道,“对不起。”
话毕,拉开了她的手臂,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身后叶澜撕心裂肺地痛哭。
他无法恳求她的原谅,只因这一刻的残忍和绝决。
就在他打算去找阮雪琴向她说明自己打算娶叶澜的时候,阮雪琴先找到了他。
当时他正出警,不曾想她会登门造访。
择了一处可以安静说话的地儿,阮雪琴将一包鼓鼓的东西递给了他。
素凯不解,阮雪琴示意他打开。
他狐疑打开一看,脸色立马就变了。
“你别误会,我没有侮rǔ你的意思。”阮雪琴是个明眼人,看出他的不悦来,“我知道你为了澜澜做出很多牺牲,包括你的工作,这是我对你的由衷答谢。”
素凯知道她能主动找上门绝非好事,如果真心是答应了他和叶澜的婚事,那她也不用这么大费周折地避开叶澜单独跟他见面了。
所以他将钱推给了她,“钱我是不会要的,您有事说事。”
阮雪曼便开门见山,“我想,通过素叶你也听说了现在叶家的状况,在你执行任务这段时间里,叶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叶家掌门人的离世,而是年柏彦控制全局,现在叶渊虽说稳坐董事长的位置,但手中毫无实权,重大的决策权依旧被年柏彦把控着不放,应该说,现在jīng石上下的很多jīng英骨gān都是年柏彦的人,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高层,这就跟你们军队要效忠一个头领的道理是一样的。我不管年柏彦和你姐姐素叶现在究竟发展到了哪一步,也不会奢望说他会顾及谁的qíng面,当年柏彦开始肃清董事局的时候,我就知道,叶家人在jīng石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
素凯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叶鹤峰的死当时闹得满城皆知,赫赫有名的富商叶鹤峰在猝死这件事也引起了业界不小的轰动。
当时身在云南的他也看见了这篇报道,唯独担心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叶澜,一个就是姐姐素叶。对于叶澜,毕竟还有父母保护着,但他的姐姐,虽说是恨着叶鹤峰,但毕竟是她的父亲,就这么离开了,她必然很伤心。
不在乎,又何来的痛恨?
阮雪琴说完了叶家目前的简况后,然后看着素凯,“我知道你很优秀,说实话,如果没有这场变故,我真的是打定了主意等你回来后,让你和叶澜成亲。你是个很有担当很有责任感的小伙子,年纪轻轻就能做到你这步,我由衷地敬佩。但是素凯啊,你别怪阿姨说话不好听,做警察可以,但作为丈夫,而且还是叶澜的丈夫,你觉得你可以吗?”
素凯看着她,“你觉得我无法给叶澜幸福?”
“幸福的涵义很多,有的人觉得能吃上一顿好的就是幸福,有的人觉得可以行走一段旅程就是幸福,有的人觉得身体健康就是幸福,而有的人的幸福就是需要实实在在的物质保障才行,叶澜就是属于后者。”阮雪琴轻声叹道,“也许你认为我是个卖了女儿幸福来达到目的的狠心母亲,但是请您相信,知女莫若母,我太清楚叶澜想要的是一种什么生活,所以,为了她的以后,我也要替她做出这个决定。”
“说白了,叶澜其实就是一朵被我们jīng心呵护的温室花朵,这句话很难听,出身豪门的闺秀们都不爱听这句话,但很真实。我来告诉你叶澜从小到大的生活吧,她打小就是生活在贵族圈子里的人,读得每一所学校都是贵族学校,她的同学不是世界五百qiáng的子女就是着名政客的儿女,她所看到的,所接触到的全都是跟普通人不同世界的东西,我和她父亲很欣慰的是,她保持了一颗善良的心,而不是变得那么市侩,但付出的代价就是,她注定要去迷惑和彷徨。我们对她的教育很严格,这么说吧,你是她第一个男朋友,在学校期间我们是不允许她谈恋爱的,甚至她在外面上学的时候也从没说像时下的女孩子经常泡吧逛夜店之类的行为。我们请了最好的形体老师、最好的形象顾问、最好的皮肤管理专家来全权培养她的内在和外在,就是希望她能成为最优秀的女人。没错,她在大学的时候是一直勤工俭学,但你觉得,一个富家女的勤工俭学和一个真正穷人的勤工俭学是一个概念吗?不是的,叶澜出去打工,或赚取奖学金那是一种爱好,说白了就是怕同学认为她是靠家里,而后者是真正为了维生,两者的意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