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有记者不听劝的,马上在微博上就爆出了婚礼现场发生的事,年柏彦震怒,一封律师函直接打到了对方公司手里,对方哪敢得罪jīng石和景家?再继续下去非得关闭网站不可,由此负责人马上登门道歉,又在第一时间在网上进行辟谣,更辞退了那名记者。
媒体一片安静,可不代表着人云亦云,毕竟当时还有那么多参加婚礼的宾客,所以坊间也有传言传出有关叶澜失踪的消息。
而这个时候,素凯连同年柏彦一家、叶渊一家、甚至还有景龙都在叶澜家聚合了,阮雪曼也来了,待在旁边一句话不说,阮雪琴按着头靠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叶鹤城夹着烟,近乎是一根接着一根抽,茶几的烟灰缸里已经cha满了烟头。
素凯也抽了烟,眉头紧蹙。
他接到叶澜的短讯时就再也按捺不住离开警局。
往什刹海赶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叶澜留言上的那些字,每一个字都往他心尖上钻。他将车窗都落下了,风呼呼地往里灌,渐渐地,那股子狂热退散,取而代之的是理xing。
素凯不是不知道叶澜的这场婚礼有多大,自然想象得到她逃婚会带来怎样的影响。他既然赶着去见叶澜,那么肯定是做好带她走的准备,他已然决定了不让叶澜独自面对后果,但并不是一走了之,他要带着她回去,回叶家,要告诉所有人,他和叶澜是彼此相爱的,叶澜不能嫁给景龙。
所有的后果他都想到的,并且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哪怕叶鹤城拿刀宰了他,他也认了。
到了什刹海,素凯感觉自己的脚步都挪不动了,将车停好后直往银锭桥奔,却始终没见叶澜的身影。
他以为叶澜是临时走开,等了一会儿后还是不见她,他又打了她手机,可手机关机。
素凯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儿,一遍遍打,可手机始终关机。
他开始在银锭桥附近寻找,并且将叶澜的照片拿出来给每一个行人看,询问他们有没有见过她,很多人都摇头,只有一个小孩子,说曾经看见过照片上的姐姐。
素凯赶忙问清楚qíng况。
小孩子家就是在后海附近开酒吧的,因为是周末所以没上学,大一早就在银锭桥附近玩耍。一大早后海的人不多,银锭桥附近都是酒吧,只有到了晚上才热闹,大早上的只有零星的几个晨练老人。他说他看见一个漂亮姐姐站在银锭桥上,还跟他笑来着。小孩子天生不怕陌生人,就上前去搭话,他问漂亮姐姐在等谁,漂亮姐姐回答说,在等男朋友。
小孩子就问,男朋友是什么朋友?
漂亮姐姐回答,男朋友就是爱自己的和自己最爱的朋友。
这个问题对于个孩子来说显然是深奥了,于是乎,小孩子又跑去玩了,等跑远了后,小孩子又回头看了一眼,见到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跟那个漂亮姐姐说话,那个姐姐就跟那个男人走了。
素凯忘了他还是个孩子,便追问他是否记得那个身穿警服的男人长相,小孩子当然不记得,只知道是个警察。
再问过小孩子的父母,父母摇头,都说不知道这件事。
线索断了。
敢肯定的是,叶澜确实在银锭桥等了他,但也确实是失踪了。
“事qíng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素凯痛苦地皱眉,抽了口烟。
年柏彦若有所思,“叶澜能跟那个男人走,只有两种qíng况,一是她认识那个男人,二是那个男人自称是你的同事。素凯,你有没有问过你的同事,或者,你去见叶澜这件事有没有其他同事知道?”
“我已经问过我所有认识叶澜的同事,他们谁都没去银锭桥,也没见过叶澜,这件事只有我知道。”素凯愁眉苦脸,“我最怕的就是第二种qíng况,有人冒充我而带走了叶澜。”
“可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叶澜怎么会跟着他走呢?”林要要不解。
素凯叹了口气,“对方是什么目的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最怕的就是对方别有用心,如果是第二种qíng况的话,那么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打着我出警没时间来接她为理由而带走了她。”
素叶陷入了沉思,心脏在不安地撞击着胸膛,良久后说,“我觉得第二种的可能xing很大,如果是你的同事,那么不可能在不通知你的qíng况下将叶澜带走,更重要的是,你的同事怎么会知道叶澜在银锭桥?那么就只有第二种的可能xing,她是被人带走的,而且一定是以素凯你的名义,否则叶澜不会跟着走,小孩子不是也说吗,叶澜不是被人qiáng行拉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