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女人越是这样,就越能让素凯心疼不已。他想起很多的事,想起她赖在他办公室为绿植浇花的模样,绿植死了,她又买新的,总之,那段时间她成了常客;想起她在酒吧被他抓回警局的qíng景,想起她过生日时只是接到一枚小小首饰就乐得合不拢嘴的样子……
那时候的她,像是一株娇柔的不知人间险恶的温室花朵。
素凯能够感受到她肩头的轻颤。
在灯光下,光洁的肩头似乎有点凉。
他忍不住低头,唇轻轻落在了她的肩头上。
她的肩头一激灵。
连他都能感受的到。
他发誓,他只想温暖她微凉的肩头,小小的、纤细的肩头着实令人怜惜,可不知怎的,唇落下后就再也不舍得离开。
绵延而下。
隔着布料,他的唇灼烧着她的颈,她的脊梁。
叶澜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心脏也咚咚咚地狂跳。
她能够听见他的呼吸也走了样,变得粗重,浑浊。
酒气裹着男xing的气息,令人心里发慌。
“素凯……”她紧张地叫着他的名字,身体微微动了下。
他含糊地应声,却收紧了手臂,唇迷乱,qíng狂乱。
当他扳过她的脸,唇寻到她的唇,刚碰到唇角时,叶澜一下子推开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已经很、很晚了,你、你早点休息吧。”
话毕,跑进了卧室,“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素凯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该死!
他皱眉。
借着酒劲儿,自己活脱脱就像个发了qíng的牲口!
看着紧闭着的房门,他多少有点懊恼了。虽说他是得到过她,但不意味着现在他就能为所yù为。
良久后,他重重叹了口气,舒缓了流窜在肢体的熟悉yù望后,起身,走到卧室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没动静。
“澜澜。”他贴着门,轻声道,“刚刚对不起。”
“我、我已经睡着了。”里面,很闷很闷的动静。
小小的,像是只跑进森林里迷了路的兔子。
素凯听了忍禁不住,无奈摇头,然后说,“那好,你早点休息,晚安。”
卧室里。
叶澜贴着墙壁站着,按着胸口,心脏还在不停地狂跳,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她就脸红心跳。她跟他有过chuáng第之欢,很清楚他动qíng时候的样子。
一切都要重来,她有这个勇气吗?
不知道……
可她明明白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对他始终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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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个周末。
所有的节奏,似乎在这一天都慢了下来,秒针一格一格地跳动,就好像也放缓了脚步。
阳光冲破了yīn霾,从云层里散下来。
夏日天亮得早,晨光很清新,毫不吝啬地泛着明晃晃的金色。
四合院内的海棠枝繁叶茂,迎合着旁边的含笑,高矮相称,相得益彰。有鸟儿扑棱棱地落在了窗台上,啄了几下玻璃后,又展着翅膀飞走了。
正值盛夏,一早的空气里就会迅速染上热气。
可幸好四合院里绿化众多,气温到了这里就似乎也宽容了一下,池中的锦鲤悠闲地游窜,晃动着水纹闪动着粼粼的光亮。
素叶睡了个好觉,等睁眼的时候,觉得没由来地踏实。
或许,是她听见了有鸟儿飞过的声音。
或许,是她闻到了阳光铺面的味道。
又或许,是她一夜好梦。
再或许……
她懒懒地想要伸个懒腰,却觉地全身都软软的。
因为,她窝在了他的怀。
他的呼吸在她头顶上,舒缓有序。
空气还有清洌的气息。
是他的。
还残留着一点点的酒气,只是,淡淡的。
好闻。
素叶睡不着了,她没起身看时间,但从窗帘的光亮中粗略分辨应该是六七点钟左右。以前,她习惯了用厚重的窗帘来保障自己的睡眠,哪怕是一点光,都令她在睡梦中都觉得不安。所以,在三里屯也好,在四合院也罢,年柏彦都备了厚厚的窗帘供她使用。
但婚后,在某一天里,当夏花如数在院中绽放时,素叶突然觉得每天清晨一睁眼能看见清澄的阳光和盎然的绿意是件幸福的事儿,所以,她撤去了厚重的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