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_作者:殷寻(1426)

2016-10-12 殷寻 豪门总裁

  林要要叹了口气,“现在叶渊不在了,她就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跟叶渊有直接血缘的亲人,我也想爱屋及乌了。”说到这儿,眼眶又红了。

  素叶伸手揽过她的肩膀。

  她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

  但话到嘴边儿,又无法倒出。

  安慰什么呢?

  节哀顺变?

  死的也是她的哥哥,至亲的人,要如何才能在短时间内节哀?

  说多了都是苍白的话,就没劲了。

  “小叶,我不知道以后要怎样了。”林要要哽咽地说。

  “你要想想孩子。”素叶伸手,覆在了她的小腹上,“这里,也是有叶渊最直接血缘的亲人啊。”

  林要要含着泪。

  “小叶,我这里很疼,很疼。”她捂着心口的位置。

  素叶听了心里难过。

  “他很期待孩子出生的,还跟我约好了,要去给孩子买婴儿用品。”林要要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她已经忘记了素叶的事,完全沉浸在痛苦之中。

  “他甚至还没给孩子起名呢。”

  素叶看着她,轻声说,“要要,你已经爱上叶渊了。”

  林要要蓦地抬眼看着她,一颗眼泪还没来得及收。

  就那么,愣愣地看着素叶。

  ☆、你想要的,我可给不了

  有些人,有些感qíng,总会是后知后觉的。

  例如林要要对叶渊。

  只有,旁观者清了。

  所以,素叶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句。

  林要要的呆滞和怔楞,正好可以说明一切。她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素叶,像是被人从后面狠狠敲了一棍子似的。

  很快地,有哭声传进来。

  隐隐的。

  却不是林要要。

  林要要由怔楞转为愕然,与素叶对视了几秒后,突然起身冲着卧室门口走去,素叶也赶忙跟上。房门一开的时候,客厅里的哭声更清晰了。

  是阮雪曼在哭。

  茶几上是好没洗好的水果,整齐地放在水果架里。她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嘤嘤地哭着。声音不太大,很显然是在压制。

  素叶站在门口,有瞬间的怔楞了。

  阮雪曼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一直就是那种飞扬跋扈得理不饶人的形象,她在父亲面前向来是大哭大闹的,哭喊的时候也极为夸张,说白了,就是一个很令人讨厌的角色。

  可现在,阮雪曼就是典型一个无助的、走在崩溃边缘的,却又不得不为未来孙子着想的女人。她跋扈,但同时也有着中国女人最传统的隐忍。

  隔代亲这句话是不假的。

  阮雪曼就像是个晚熟的人,在有儿有女的时候没有蜕化成一个成熟稳重的母亲,反而是在未来孙子面前学会了什么是成熟。

  叶玉和叶渊接二连三地死亡,素叶觉得,按照阮雪曼的xing格,必然是寻死寻活,甚至有可能还能做出更极端和疯狂的举动。但现在,她只是这么默默地哭着,避开林要要,避开所有人。

  是的,也许阮雪曼很清楚,现如今,再也没有人能够在她哭泣或撒泼的时候加为安慰了,能够安慰她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所以,在疯狂与坚qiáng之间,她只能选择后者。

  她只能坚qiáng,因为,她已经做奶奶了,叶渊唯一的血脉。

  这也许正是可以支撑她继续下去的动力和信念,而这点信念,就是可以激发人的最大承受能力。

  林要要见阮雪曼哭了,心里也是乱糟糟的,走上前,刚开口叫了声“妈”,眼眶就红了。让一个悲痛的人安慰另一个悲痛的人,这本身就不成立。

  而素叶。

  是第三个悲痛的人。

  如果年柏彦在的话就好了,至少,他能压制qíng绪,保持冷静。

  阮雪曼捂着脸,肩膀一颤一颤的,良久后才抬脸,眼睛红肿得吓人。见林要要也红了眼后,哽咽道,“孩子啊,你不能哭。”

  这个道理林要要又何尝不明白?

  将纸巾递给阮雪曼,她接过,用力按了按眼睛,然后看向素叶。

  素叶觉得她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果然,她开口了,对着素叶,“我知道你恨我。”

  素叶的肩膀僵直了下。

  “我知道鹤峰一直爱着你母亲素秋。”阮雪曼的声音很是苍凉,她眼里的光也犹若死寂般沉静寂寥,“我见过素秋,很美很美的女人。”

  说到这儿,她瞧着素叶,勉qiáng地扯动了下唇角,“你跟你母亲长得十分像,你继承了她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