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参与此次拍卖的非富即贵,D会所成员自然是有优先选择权,如是一般百姓自然是进不了拍卖会场,就连守在会展门口的保镖都各个西装革履,有绝对震撼的架势。
作为集团牵头人,年柏彦占据了重量级名额上台讲了话,这一次他不想面对媒体的镜头也难。站于发言台的聚光灯下,他的神qíng一如既往恬厚稳重,语气不疾不徐,一身工整西装描绘出流畅健硕的线条,偶尔的举手投足,有暗影浮过,是jīng致的袖扣,暗调沉稳。
素叶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他,看着他的从容不迫,感受着他缓慢语速中所传达的不容小觑的力量。这样一个他,又恢复以往高高在上礼节却又疏离的形象。不同于昨晚,撸着袖子汗流浃背亲力亲为的模样,更不同于前晚,醉意下动qíng大胆的温存。谁说只有女人才千变万化?台上正意气风发稳cao胜券的男人不也一样令人惊异于他的多个面孔?
活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色珠宝被逐一推上了拍卖台,金钱在这个展厅已然成了只是竞争的数字工具,其中“兼葭秋水”这款首饰较得人心,在几人竞拍中最后以200万美元成jiāo价被瑞士一富商收入囊中。
坐在台下的素叶跟着ròu疼,200万美元就买几块破石头?有钱人的世界还真扭曲。
“有没有看上的?”身边坐着的是年柏彦,见她一个劲儿地在撇嘴,含笑低问了句。
“你自己生产的珠宝自己再来竞拍?”素叶像是听着笑话似的盯着他瞧,“别人会以为你在玩仙人跳。”
年柏彦唇角微微挑起,“但凡坐在这里的人都有竞拍的权利,如果怕人误会,你来拍,我来付钱。”
闻言这话素叶有点不解,看着他好半天才说,“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什么意思?”他挑眉。
素叶懒洋洋地倚靠在椅子上,冲着他古里古怪地轻笑,“恨不得在我身上榨gān油水的资产阶级剥削者,竟有了出手大方的念头?”
年柏彦这才明白,唇角的弧度像是无奈,仔细看去又像是掺和着些纵容,“只是怕你太无聊而已。”
“谢了,你是个歼商,今天在我身上投十分,日后必然会要我还你一百分。”素叶耸耸肩膀,眼神狡黠。
他轻笑,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不期然地抬起大手稍稍用力揉了揉她的头顶,行为举止温存宠溺。行为来得太突然,素叶连躲的时间都没有,待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落下。
“烦人。”嘟囔了一句,她抬手抚平了被他揉乱的长发,瞪了他一眼。1953。
年柏彦却笑得更轻松,也跟着抬起手指拂去了她额前的发丝,眼神柔和,少了平日来的严肃和苛刻。素叶不知道他的心qíng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好,也懒得去多余分析,也许今天的拍卖会进行得很成功所以他才开心吧。
也对,台下坐着的那坨坨的富商们,头顶上都挂着身价数字呢,等会展结束也就意味着这些数字大多数会落入他的口袋里,换做是她,也会高兴得忘形。
“这些贵重珠宝怕是也不及繁花千分之一吧?”
“繁花最有价值的除了罕见钻石外还有镶嵌工艺和切割技术,自然是万里挑一。当然,其他珠宝也不差,只不过有些珠宝出现的时间没有繁花长而失去更大价值,要知道,越是年头久的东西就越值钱,”年柏彦靠近她,近乎压着她耳畔补上了句,“正如我和你,你是聪明,可走过的路还没我过的桥多。”
男人温热的气息钻入耳府,细痒了她的心,微微转头对上他的眼,故作冷静,“言下之意,你就是告诫我别在你面前耍小心眼是吗?”
年柏彦但笑不语。
“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了,我耍什么小心眼了?”见他默认,她当然不服。
“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他十分耐xing。
素叶白了他一眼。
“好了,别闹xing子了。”年柏彦意外伸手搂了搂她的肩膀,语气轻柔地如同宠溺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指了下台上,“喜欢繁花吗?”
男xing好闻的木质香冲击着她的神经,令烦躁的qíng绪得以舒缓,她哼了声,“25克拉罕见绿钻,谁不喜欢啊。”
年柏彦笑,“的确很有收藏价值。”
两人接下来便不再说话,静静看着台上的竞拍qíng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