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
他唤道。
蓦地升腾警觉,只觉得背后生风,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猛地闪身,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就倏地冲过来,落空。
纪东岩暗呼不好,一下子擒住了对方的手腕,与此同时心里也在暗暗着急,他没听见素叶的声音,最怕的就是她遇上了危险。这么想着,更是急了,卡住对方,狠狠一顿,“咣当”一声匕首落地。
“素叶!”纪东岩又喝了一嗓子,希望能听见她的回复。
只可惜,四周只有深浅不一的呼吸声,让纪东岩迅速判断出,这个房间里不止一个攻击者。
就在他快速击退了其中一个攻击者时,只觉得颈部一凉。
夜黑风高,渔村的夜晚像是被泼了墨似的,浓得化不开,这对视线有了极大的考验,所以就在纪东岩的视线还没习惯如此黑暗时,只觉得有一记闷棍打中了他的后颈。
他闷哼一声,高大的身子一晃,倒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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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从珠宝展回到酒店后又出去打了个电话,等回来的时候,她坐在了阮雪琴的身边,思量着怎么开口。
阮雪琴正在茶几上切着小块的水果,动作优雅而娴淡,叶澜见状伸手帮忙。阮雪琴看了她一眼,轻声开口,“说吧。”
叶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靠在阮雪琴身上,“妈,我要出去见一个朋友,哦,是以前的同学,她现在在香港呢。”
“去吧。”
“那您一个人在酒店行吗?”
阮雪琴笑得轻柔,“没事,你去玩吧,这几天你工作的时候妈妈也是一个人啊。”
叶澜咬了咬唇,“那……您要是觉得无聊就出去购物吧。”
“行了,你去玩吧。”阮雪琴打发了她。
叶澜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欢快地拿过手包,“谢谢妈。”
☆、失踪案件
年柏彦抵达香港的时候已是下午,刚从出站口出来,就见一位带着黑框眼镜头戴鸭舌帽的年轻男人上前,礼貌问他是否是年柏彦先生。年柏彦微微一怔,点头,对方松了一口气,喋喋不休道,“我是许助理安排接您的司机,能接到您就太好了,许助理特意叮嘱我势必要接到您才行,您看是送您到酒店还是需要送您去其他地方?”
闻言这话后,年柏彦愕然,他没料到已经不是助理的许桐,依旧为他安排得这么周到,想了想,对年轻人说,“我要马上赶到大澳渔村。”
“啊?”年轻人一愣,但见年柏彦神qíng十分坚定,便在前面带路,“好的年先生,车子停在外面。”
午后的机场繁忙,嘈杂。机场外是明灿的阳光,有些刺眼,这里的温度要比南非凉一些,却又要比北京热一些。可年柏彦坐在车上,脊梁骨始终是冰的。
没错,是冰的,就好像是结了厚厚的冰层,不论外面有多么阳光明媚也无济于事,当他一遍遍打不通素叶和纪东岩的手机时,这种冰凉就顺着毛孔直接钻进了血管之中,令缓缓流动的血液也被凝固。
从香港机场到大澳渔村,路程不是很远,开车路顺的话还不到五十分钟。可现在是过了中秋节又马上临近十一,来往香港的人多了些,有提前到香港的游客、旅行团,还有想要避开高峰期来香港办事的人,所以路上便格外地堵。
当年柏彦到了大澳时已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浓烈的海腥味充斥着空气,每呼吸一口,都有黏糊的cháo湿闷热。天气不知怎的就变得yīn暗不明了起来,头顶上的太阳像是一颗死鱼眼,惨白惨白地匿在云层之中,不再像刚刚那么明朗了。风大了很多,chuī得人的太阳xué都跟着疼,但如此大的风,奇异地没有chuī走yīn霾的云。
年轻人将年柏彦送到大澳后就原路返回了。
年柏彦站在岸边,远处可见渔船,再远处就能看见隐约的山形,他看着远在的山形,不知怎的就感觉到有点压迫,如同什么死死压着他的胸口似的,令他透不过气来。这时,手机震动了下,他掏出一看,是坤哥给他传送的手下名单,带头的叫阿鬼,看上去很jīng神。
他拨打了阿鬼的电话,对方很快打通了,但语气很是焦急,“年先生,咱们的人也刚到没多久,但四下问了这里的居民,都说没看见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