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桐那边亦是冷静,“你有下一个目标了?”
“B-11。”年柏彦言简意赅。
那边很显然震惊了一下,有点不可置信地说,“那是文森先生最新投的钻矿。”
“对。”
“这……”许桐迟疑了一下,“年总,这怎么可能呢?这个钻矿是文森新入手的,第一他不会转让,第二因为是新矿他压根就不会参与竞拍。”
年柏彦唇角微扬,“文森那个人对钻矿了解不多,一知半解算是夸他,他这个人又生xing多疑,他入手也是通过熟人转熟人的形式。如果他一旦知道他所信赖的熟人不过就是从中抽成的骗子,你猜他会怎么样。”
许桐一下子就明白了年柏彦的意思,愕然,“你想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这种风险很大。”
“yīn谋阳谋不过就是商场上的常套,你在南非放风出去,让文森相信那个熟人的忠诚度有问题,再者,一个专家的话他有可能不相信,但一群专家的话他总会深信不疑,我要这些专家统一口径,最后,他团队的工程师需要沟通一下,我要的很简单,就是要从工程师口中听到,此矿无法开采这类的话。”
“一旦你接手了那个矿,文森就会知道一切都是圈套,到时候他一定会——”
“到时候?”年柏彦淡淡打断了许桐的话,“等他后知后觉的那段时间里,足够让我吞掉整个BRIGHT。”
那边的许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其实她很想问年柏彦一句,文森到底哪得罪了你,为什么要用如此狠辣的招式?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她觉得,年柏彦这次下手这么狠一定是有原因的。
年柏彦在商场上的狠辣是出了名的,但这只是他早年开拓市场的时候,随着这两年他在jīng石的地位攀升,他的狠辣基本上都收敛了起来,更多时候他说的是给别人活路就是给自己出路。这次,让许桐又仿佛看见了以前的年柏彦,那个让商家对手恨得牙根痒痒的年柏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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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方笑萍的眼睛都快要哭肿了,年柏彦默默地做了撒气筒,任由方笑萍的谴责,他承认,是自己没有照顾好素叶,才让她受到如此大的痛苦。素凯也终于来医院了,在忙完了重大的案件梳理后。
他站在素叶的chuáng头看了很久,转头的时候,年柏彦见他眼眶有点红了,便将早就泡好的茶倒了一杯给他,轻声说了句,“她一定会没事的,坐吧,喝口茶。”
素叶被年柏彦调到了高级私隐病房,与其说是个病房,不如说更像是家,套房结构,卧室、会客厅、休息室、淋浴室及洗手间等一应俱全,虽说面积不是夸张奢华地大,但让年柏彦以这里为家已是绰绰有余了。
素凯叹了口气,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茶杯,说了句,“看到眼前这杯茶,就让我想起了阮阿姨,如果从职业的角度来称呼的话,那么就得称她为犯罪嫌疑人。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默默沏茶,出了问题大家自然而然就能想到是不是她的茶有问题,却不曾想过她才是深谙植物之间相生相克的高手,真正有毒的,不是她的茶,而是她沏出的茶香与室内的晚香兰气味相克,久而久之,会让身体欠佳的人或年老的人无药可治。”
那是素凯不想去回忆的经历,从他在警校毕业到从业至今,他从没像今天这么疲倦过。对于阮雪琴的怀疑,他不想,更不想去做,但作为公职人员的职责告诉他,有时候选择再难也要做出选择。
那晚,当他带着特警支援部队赶到枪战现场时,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果不其然,如果再晚来一步的话,那么有可能就会发生不可挽回的惨痛事件。他们一行人在一辆房车里抓到了阮雪琴,她利用叶澜外出不回的便利条件来亲自盯着这场杀戮,目的就是,必然要对年柏彦和素叶赶尽杀绝。
只是,阮雪琴万万没想到叶澜会回到酒店,也万万没想到她会在qíng急之下求助素凯,更万万没想到的是,叶澜长了个心眼儿,一直尾随着素凯,也跟到了现场。
那一刻,一切都像是静止了似的,阮雪琴淡然的目光在见到叶澜的瞬间变得崩溃。
被带回内地的阮雪琴直接进了看守所。
经过审讯,她jiāo代了利用气味相克的原理毒害叶鹤峰的事件,叶鹤城当时的确有心关怀叶鹤峰,她深谙植物原理,所以利用叶鹤城给叶鹤峰准备的食物,再稍微调整一下茶香就万事大吉,因为叶鹤峰的身体已经被相克的气味蚕食的差不多了,所谓的进补反倒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糙。她又jiāo代了当她得知素叶回去老宅后,将那张画花的照片塞到了书里面,书折了页,目的就是想要嫁祸给叶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