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素叶却从身后将他搂住,脱口问道,“柏彦,你昨晚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从醒来一直到刚刚,她都在反复想着昨晚他的那句话,其实她怕的就是他忘了说过的话,毕竟他喝醉了,可潜意识中又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着一切都是发自他的肺腑,不都说酒后吐真言吗?
手背被他的大手轻轻覆上,她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亦能听到咚咚的心跳声。
很快,年柏彦转过了身,凝着她的目光低柔温暖,“我时刻在想,上天怎么派了你这么个麻烦jīng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尤其是昨天,当我从警局把你捞出来后就清楚知道,这辈子我都得为你cao心。”
素叶的眼眸隐隐的波动,渐渐的,鼻头有点泛酸。
“我都打算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处理你这个麻烦jīng,所以你认为我昨晚说过的话是不是真的?”他勾唇浅笑。
她的眼眶也红了。
年柏彦的嗓音更温柔了,抬手轻抚她的黛眉,“我向你保证的是,昨晚我清楚地知道对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从未忘记。”
“柏彦——”素叶再也难以压抑心中感动,紧紧将他搂住。
幸福,在这一刻擢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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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明媚的日子,只是风扫过人脸时凉了很多,已是霜露的季节,当晨光未及大地时,呼吸之间也是露珠的清甜。
会馆,这个时间人很少。
悠扬的小提琴诉说着高雅的qíng调,一盏茶香,冲淡了窗外的寒凉。
叶玉为坐在对面的曲艺添了些茶水,动作轻柔,像是怕一不小心就能打破眼前的静谧似的,倒完茶水后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喝口茶吧,这是你最爱喝的。”
曲艺盯着杯中茶,茶尖儿翻滚着,舒展着,又像是陨落的生命在发出最后绝响,扑入呼吸的是牺牲者的最后一抹清香。
轻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时,叶玉赶忙问,“怎么样?还是以前的味道吧?”
曲艺没回答,只是冰冷地盯着她的脸。
良久后,幽凉地说,“为什么?叶玉,你一定要把我bī上绝路吗?”
叶玉闻言,手中的杯盖没拿稳,咣当一声掉在桌面上,她却没功夫理会自己的动作失常,看着曲艺拼命摇头,“我没有把你bī上绝路啊,只是让你看清楚曾宇,让你知道男人都是不可信的,你也看到了,曾宇为了自己的事业最终还是离你而去了不是吗?”
曲艺的手指僵直了一下。
叶玉缓缓伸手,最终抓住了她的手,与她的手指轻轻教缠,眼眶便红了,哽咽着,“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有多爱你你不是不知道,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日子不是很快乐吗?我和你之间不需要男人也能得到幸福啊。”
☆、试穿婚纱
那段岁月是阳chūn白雪,是叶玉最渴望一直长久下去的恬静无忧,她以为没人会打扰她们,以为她们的爱qíng就像是冬季里一对相依相偎的小老鼠似的不起眼而躲过审视,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先退出的人是曲艺。
从她退出的那一刻,叶玉觉得每一天都生活在炼狱里,默默地关注曲艺的一切却无法靠近,这种痛苦堪比凌迟还要痛苦。
曲艺没收回手,不知是因最近的心力憔悴还是真对叶玉这番话心有恻隐,垂眸,再开口时声音转轻,“这份感qíng,你我都承担不了,不是吗?”
叶玉的眼愈发红了,“我从来都没觉得辛苦,曲艺,你应该清楚我跟年柏彦结婚是为了什么,我不过是想掩人耳目方便我们能够继续在一起,我和他是假的,而你呢?你却真跟那个曾宇结了婚,真的要留在他身边做他的女人,你不能这样……”
“所以你就勾引他上chuáng?”曲艺抬眼,目光蓦地冷遂。
“是你先背叛我的,我跟曾宇那样,不过就是想让你知道男人没一个是可靠的!他今天可以在你的chuáng上,明天就可以在我的chuáng上!”
曲艺咬紧了牙。
“你压根就不知道曾宇有多么会演戏,没错,第一次出轨他很内疚,可接着呢?”叶玉心疼地看着她,“是他主动来找我第二次第三次的,他跟我说,我比你更女人,在chuáng上我的感觉比你的好,结果他真会做戏啊,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扣在我脑袋上。不过这也无所谓,正因为他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下了决定要重新夺回你,你知道吗,每次跟曾宇上chuáng我都觉得恶心,恨不得一刀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