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叶子已经落得所剩无几,枝头秃秃的,像是怕了即将到来的冬风而及早落地归根似的,只有偶尔一两只的寒雀于枝桠间飞过,匆匆的身影也显得瑟瑟发抖。
但阳光还是好的。
明艳的,璀璨的,上午十点钟之后铺撒了满地,像是碎了一地的金子。
素叶懒懒地睡了个好觉,在发生盗窃案之后,她竟也能没心没肺地一觉天亮,这要缘于有年柏彦的相伴。
于孤冷的深夜,chuáng榻上有他温暖的怀抱,就算再冷,当钻进他怀里的一刻她也觉得温暖了。
她向来是怕冷的,到了冬季手脚一贯的冰凉,而只要年柏彦来这边过夜,每每上chuáng后她都习惯将手脚全都伸向他,他便用他的大手和身体来为她取暖,呵护了一份温暖与她。
这也是昨晚素叶能酣然入睡的重要原因。
小雅周六日不来上班,这是素叶要求的,周六日的休息日,她喜欢充分享受这份自由和松散。
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素叶从卧室走出来,站在二楼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看见一楼满地的金色阳光,被盗的不愉快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一楼所有的家居摆设都各归各位,像是从未发生过盗窃事件一样,又看了二楼的房间,每一个房间都已经整整齐齐了,不由得愕然。
下了楼,闻到了饭菜香。
顺着香味钻进了厨房,男人高大熟悉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
年柏彦背对着她,餐桌上已有备好的饭菜,还热气腾腾的。他没换其他家居服,还穿着跟她一样的qíng侣睡衣,不过他在家向来不爱穿上衣,只穿了条睡裤,上半身luǒ露着。
素叶每每看到他结实宽阔的后背及流畅的肌理线条就流口水,难以想象一个男人的身体还会如此you惑。心中忍不住埋怨他是个坏男人,总会引诱她浮想联翩。
于是她走上前,懒猫儿似的从身后搂住了他,脸贴了他的背部,呼吸着他的气息,他身上还有她洗发水的味儿,混合着属于他的木质香,温暖的,有令人心悸不已。
年柏彦见她醒了,轻轻笑道,“再不醒的话,我就考虑对你大刑伺候了。”
“讨厌。”素叶明白他的意思,脸一红,又故意呛了句,“你都三十五了,不能纵yù过度,夜夜大刑小心肾亏。”
“有你这个小妖jīng在身边,想不纵yù都难。”年柏彦不疾不徐回了句,智慧地将所有过错全都扣她脑袋上。
他的话更弄得她大红了脸,看着他英俊的侧脸,故意you惑,“我的身体年总您尽qíng享用哦。”
“说得好听。”年柏彦听出她言语的挑.逗,含笑,“不自量力的是你,最先求饶的也是你,惹了火然后反悔想逃的更是你。”
“所以说我和你绝配呀。”素叶笑得更暧昧,红唇微张,轻轻咬了他肩头一下,“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最xing感的男人是不把上chuáng放在嘴边,却不知不觉睡了你;最xing感的女人是天天把上chuáng放在嘴边,却让你始终睡不上。你是那个最xing感的男人,而我,是那个最xing感的女人。”
年柏彦勾唇,肩头被她咬得又疼又痒,趁机狠狠吻了她红唇,低沉笑语,“所以,你只能被我睡。”
霸道狂,素叶捶打了他一下。
他慡朗笑了。
“你什么时候收拾的房间?”昨晚收拾到一半的时候防盗公司就来了,换了新的防盗门又设置了指纹密码后已经大半夜了,他们两个也就洗漱睡下,房间这么gān净,肯定是他挤出时间收拾的。
年柏彦倒不隐瞒,为她盛了碗白粥后慢条斯理道,“昨晚你睡着之后,今早做了收尾工作。”
素叶听了一阵窝心。
她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可想而知,年柏彦在收拾房间时是多么轻手轻脚,她自认为睡眠很浅,有点动静就会醒,可他始终没将她吵醒。
于是又想到以往他在这儿过夜的时候,他向来起得早,却从起chuáng、洗漱到穿衣离开家门,没有一次将她吵醒,她微微会有知觉的就是他亲吻她额头时,柔柔的,轻轻的,痒痒的,每到这个时候她就知道他要出门了。
“我来。”素叶见饭菜备好了,马上主动上前帮忙端,感动于他的辛苦,所以想要好好表现一下。
年柏彦没让她动手,许是怕她烫到,逐一将饭菜端上桌后两人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