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宵顿生委屈,“我犯什么错了?”
素叶马上示意年柏宵别紧张,清了清嗓子道,“你刚才看着电视说了句话,还记得吗?”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年柏宵重复了一句。
年柏彦坐在那儿,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素叶使劲压着年柏彦的胳膊,咽了下口水,看向年柏宵,“你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吗?”
“我自己学到的,在上网的时候。”年柏宵有点不悦,又补上了句,“我认识汉字,只是说不明白。”他有必要qiáng调一下自己不是汉语文盲。
素叶一听这话就心里明镜了,心里总算松了口气,“那你说说看,这句话的意思。”
年柏宵被她烦得不行,但要他在年柏彦面前卖弄中文,多少有点别扭,又改成了英文,“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年柏彦眉心一皱,“说!”
年柏彦更心生委屈,他觉得自己就好比是一个走在路上闲逛的人,却无缘无故被人大了一拳似的。素叶生怕他心生叛逆,赶紧放轻了语气,道,“我想听听你是怎么理解这句话的,我的意思是,你用中文怎么理解。”
“烦死了。”年柏宵也没胃口吃东西了,喘了一口粗气,没好气地用中文说出自己的理解,“饺子很美味,嫂子很好玩。”
“混账的东西!”年柏彦忍无可忍,下一秒起身。
“柏彦!”素叶一把搂住了年柏彦的胳膊,赶忙道,“他不是那个意思。”
年柏彦脸色铁青,看向年柏宵冷喝,“小小年纪不学好,你一天到晚就学些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汉语你们让我学的!”年柏宵也火了。
素叶觉得头晕目眩,赶紧起到了调节作用,生怕这两兄弟再大打出手,当然,她绝对相信年柏宵是在不理解这句话的前提下说出来的。
“柏宵我问你,你明白后半句话中的‘玩’是怎么意思吗?”她赶紧问。
年柏宵虽说是叛逆,但同时也很敏感,见年柏彦如此动怒,又听素叶这么一问,眼里的不悦开始松动了,他迟疑地看着素叶,张了张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素叶看着他,艰难地重复了一遍后半句,“就是你刚刚说的那句‘好玩不过嫂子’中的‘玩’,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年柏宵愣了半天,然后说,“不是……斗不过、打不过的意思吗?”
年柏彦听完这个解释后也愣住了。
素叶愕然了几秒钟,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看着年柏彦道,“你弟弟刚刚读‘好’字一直读的是四声。”
年柏彦这才反应了过来,他以为年柏宵只是发音不准呢。
倒是年柏宵更不解了,“不是这个意思吗?你教我的,你还说,你好这口。”
素叶拍着额头,憋着笑,“对不起啊,我误人子弟了。”
那是一次在街上,年柏宵听见俩北京人聊天,一人问另一人,你还好这口儿呢?另人回答,嘿,咱哥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好这口儿啊。
结果年柏宵听不懂了,对他而言这句话就像是绕口令似的,他问她是什么意思,她当时就随口解释了句,就是说一直都怎样的意思。
然后,他今天就这么理解了这句话。
按照他的理解是,他一直斗不过嫂子。
“柏宵,你知道这个‘玩’字有很多的解释吗?”素叶qiáng忍着笑,决定给他上一课。
年柏宵一脸不屑,“我知道,这句话可以理解为‘嫂子有意思’。”
年柏彦又不悦了。
素叶知道年柏宵的思维逻辑,马上解释道,“你的意思是interesting?”
“NO!”年柏宵冷笑,许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闷气,恶狠狠道,“你很好玩的意思就是你很funny!”他毫不客气地甩出这个词。
“无所谓啊,都差不多一个意思。”素叶这下子倒放心了,但基于对他负责的角度,她觉得还是有必要纠正他的理解。
“你知道在中国人眼里,这个‘玩’字有很多解释,尤其是在你说的那后半句话中,‘玩’就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了。”
年柏宵百无聊赖地瞅着素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