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渊成为新任的主席人选不假,但他要想拥有公司真正的运营权,想要在jīng石站稳脚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要做的就是将年柏彦的人大换血,全部换成他自己的人。
但,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叶渊从未在这行打拼过,他在这行压根没有所谓的人脉,总不能现场招兵买马吧?就算被他侥幸说服了这些人为他卖命,那么在真正运作jīng石的时候他也一片茫然。
年柏彦对jīng石的各个渠道各个环节运作都了若指掌,他是真正接触市场的人,而叶渊不是,如果年柏彦撤手不做,jīng石和D会所这么一大摊子事摆在叶渊面前根本就成了灾难。
还有一点的是,叶鹤峰生前动用了大量资金与纪东岩抗衡,目的就是想要阻断纪氏在俄罗斯市场的发展,结果资金反被套住,资金链冻结无法运作,导致公司陷入了艰难的运营之中。
叶渊只能借助年柏彦的力量来摆平一切。
媒体声称,jīng石进入了“全新”时代。
这个“全新”指的就是叶渊和年柏彦,商界也在纷纷翘首,观察这位新主席和重新上任的总经理会在市场上有哪番作为,其实他们更热衷猜测的是,年柏彦有没有可能取而代之,坐上主席一位。
面对外界的猜测和质疑,年柏彦没做任何的回应,叶鹤峰辞世的第一天他就回到了公司主持大局,连续召开会议,从董事局股东到总部及分公司的高层领导会议,全面应对资金链冻结一事。
遗嘱宣读时没到场的还有素叶。
虽说她摇身成了jīng石的第二大股东,但显然的,她对这些提不起任何兴趣。
整个人窝在沙发上,手里拿只苹果慢慢吃着。
她的身子愈发地懒了,一早上起来胃也开始难受,gān呕的次数也增加,所以她不能让胃空着,一空着就抓心抓肝的痛苦。
电视上正在播报有关jīng石的新闻,她看着心烦,刚准备换台,方笑萍端了一盘gān果上前,啧啧了两句,“我看呐,这jīng石早晚会落到年柏彦手里。”
然后在素叶身边坐下,瞅了她一眼,“你这大早上来了就怎么坐着,不知声不吱语的,怎么了?年柏彦欺负你了?”
“没有。”素叶慵懒地说了句,将苹果放下后,整个人窝躺在沙发里。
“你瞧你的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白得跟小鬼儿似的,怎么搞的?”方笑萍又问。
素叶一直没把怀孕的事告诉方笑萍,因为一想到这个孩子,她就想到年柏彦,一想到年柏彦,她就想到病房里的一幕。
“天气太冷了,我一到冬天不就这个样子吗?”她四两拨千斤。
“今晚上就在舅妈这儿吧,舅妈给你煲点汤补补,你看你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方笑萍心疼道。
素叶淡淡笑了笑没说话。
素冬从厨房出来了,看见电视上有关jīng石的消息后叹了口气,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看向素叶,“你是打算回jīng石还是怎么着?”
素叶轻轻摇头,“不知道。”
“我看啊,jīng石现在乱糟糟的,你不回去是对的,再说了,还有年柏彦盯着呢。”方笑萍说道。
素叶翻了一下身,抓了一把gān果。
“你拿了叶家的股票,早晚也得回jīng石,否则会落人话柄。”素冬皱着眉头。
“我压根就不想要那些东西。”
方笑萍一本正经儿地看着她,“不要也是你的了。”
“对我来说那些东西没用,说不准我会捐慈善了。”这是素叶想到的最好办法。
“行吧,一切在你,最重要的是你开开心心的。”在素冬的眼里,素叶始终就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才不是什么叶家的股东。
这句话说的素叶想哭,点点头。
素冬瞅着电视机,良久后叹了句,“这个年柏彦呐,是个不简单的男人。”
“那还用你说,咱们小叶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方笑萍的态度倒是转变挺快的,拍了拍素叶,“要我看啊,年柏彦把jīng石纳为己有才好呢,让姓叶的那些人无立足之地,这也是叶家人的报应。再说了,年柏彦发展得越好,才越能保障咱们小叶的生活,女孩子啊就是在家安安稳稳的。”
“你这是个长辈该说的话吗?”素冬听着不悦。
“我说的没道理吗?现在咱们小叶也不用躲躲藏藏的,这两人总要结婚吧?那我盼着年柏彦好有什么错?他要是跟咱们小叶没关系的话,我管他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