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一看这种qíng况心里也明镜了,也不再理会素叶的话,立刻带着她的人上了船。毕竟她想急着见纪东岩,其他的事她不想管也没法管,她又不是心理医生。
结果就是,素叶被年柏彦揪回了别墅。
一切都恢复到平静。
只是,表面。
年柏彦是将她直接抱进卧室的,等进了卧室,他平静的脸颊就有了波动,目光转厉,将她丝毫不加怜惜地扔在chuáng上后脸色变得严苛,脸颊的棱角线条锋利。
素叶摔了个瓷实。
整个人趴在了chuáng上,胸腔里的全部空气都被挤了出来。
她闷哼一声,紧跟着抬头怒视着年柏彦,咬牙切齿,“你这个混蛋!”
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被他的心平气和,被他的从容淡定。
素叶真恨不得这个时候能有人进来,看看年柏彦脸上那副近乎吃人的表qíng,她相信只要有人看到就一定不会再去相信他的话。
她痛恨,他的yīn险残忍只有她才能看到。
年柏彦没有替她松绑的打算。
站在chuáng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幽幽的黑暗中,他的眼如láng般闪耀。
闻言她的怒骂后,他低下身,双手撑在了chuáng头上,看着chuáng上láng狈的素叶,瞳仁微微缩动一下。
素叶毫不示弱,就算再怎么身处弱势她也得扬起高傲的头颅。
“我不信你就能一手遮天,年柏彦,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将我关在这里算什么本事?”她愤恨道。
年柏彦抬手,大手绕到了她的后脑,低沉的语气如海面即将滚来的雷雨,“让你变得老实听话,我需要用太多手段吗?”
素叶一扭头,想摆脱他的手。
他却倏地用力,狠狠扣住了她的头,力道之大令素叶倒吸一口凉气。
“素叶,你以为你翅膀硬了是吧?”他那张脸近乎贴近她的,瞳仁里的光yīn凉涔寒,一字一句道,“你要明白一点,我是不会让你有长出翅膀飞走的机会,你要真有本事长出翅膀,我就有本事折断你的翅膀!”
☆、但怕最冷
素叶与年柏彦的战争,无疑是胳膊在跟大腿较量力道,结果可想而知。
素叶qíng愿年柏彦一巴掌打死她,一了百了。
她不懂,她和他已经走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他又何必这样?他爱她?很显然,他是恨着她的。
那她qíng愿他以武力解决,虽说她向来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但在这个非常时期,他如果真能动手,真能用一种最粗bào的方式来解除他对她的痛恨,那她也认了。
因为这样的话,至少还能让她看到希望。
看到,当他出完气那天放她走。
可现在算什么?
就这么囚着她困着她,用一种近乎jīng神摧残的方式来消磨她的意志、打击她的骄傲。
他永远就像个冷静到了极点的游戏设计者,悠闲自得地坐在那儿观赏着她如何一天天在荒凉中沉寂、绝望。
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实验。
将一个正常人流放到一处没人的地方,这地方不但没人,连植物、动物都没有,也就是说,偌大的空间只有他一个喘气的。
他会有充足的水源,会有丰盛的食物,食物都是现成的,甚至连他动手来做都不需要。他不需要工作,不需要奔波,只需要在这个地方每天好吃好喝地待着就行。
三个月过去了,这个人jīng神差到了极点,再现融入当今社会时他变得敏感、焦躁,失去了与人相处的技巧和能力。
人是群居动物。
年柏彦就像那个提供实验的人,将她远离了人群隔离到了孤岛,虽说这岛上有人有动物还有植物,但四面环海相对封闭的空间里,任何一个人,一个不想待在这里的人都会jīng神焦躁和崩溃。
她恨。
深深地恨着。
————————————华丽丽分割线————————————
年柏彦在书房忙完工作已是凌晨两点多了。
阖上文件的时候,他整个人倦怠地倚靠在椅子上,抬手按了按酸胀的额角。
这阵子jīng石的股价总算平稳,这要源于他手中拥有叶玉转让的股份,让他可以在同时享有年氏与叶家股权时大权在握,方便商场运作。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释放被纪东岩凝固住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