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衣_作者:饶雪漫(62)

2016-10-09 饶雪漫

  “姓茄啊,”他说,“刺猬小妖笨笨的。”

  “记住了。”我拎着他替我买的一大堆还热腾腾的食物下了车,一个萍水相逢的陌路男人,你能跟他要求些什么呢?

  我看着他的车绝尘而去,有些想哭,但是终于没有。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黎中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正在满屋子地乱转,看到我,紧紧地抱住我说:“你去哪里了,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手机不开机?”

  “你急?”我茫然地看着他问。

  “我都急死了,”他紧紧拥抱我,“你再也不能这样随便失踪。”

  “不是有人陪你喝咖啡?”

  “那该死的短信息,”黎中说,“一个朋友的玩笑而已啊!”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

  “你不是在气头上吗,听得进去?”

  “那你为什么要丢下我出门?”

  刺猬小妖的最后一夜(4)

  “我只是想等你气消了再回来,顺便给你买点你喜欢吃的!”黎中说,“谁知一回来你已经不在家了,急得我一夜没睡好。大街上找了好多个来回!”

  我哑口无言。

  “告诉我你去哪里了?”他柔声问我。

  “哪里也没去,”我躲开他的目光,闪烁其辞地说,“在街上走了一夜。”

  “我的刺猬,”他再次紧紧拥抱我,ròu麻地说,“我不能没有你。”

  “好。”我说,“我不再乱跑。”

  黎中松一口气,放开我去替我放洗澡水,在哗哗的水声里他对我说:“刺猬,我快升职了,我可以早一点娶你进门了。”

  我才恍然大悟,其实黎中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我跟着他不是没有理由的,最重要的是,他容忍我所有的坏脾气。

  我依然爱他。

  只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刚刚经历完冒险的一夜。和一个叫茄克衫的男人,不不不,那男人有个很好听的英文名字,叫Jack,我差一点在他的怀里沉沦,所幸的是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叫我刺猬小妖,他说我的眼底有一股可爱的妖气,可是他并没有碰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对茄克衫说声谢谢,但我心里清楚,那是刺猬小妖惟一、也是最后的一夜。

  结婚的前一夜,我又独自去了那间叫做“蓝月”的酒吧。

  酒吧里真乱,我坐在那里默默地喝完了一杯西瓜汁,然后离去。

  后记一动不动飞机在高空飞。我坐的位置,正好看到飞机的翅膀。云经过了还是云,除了蓝和白,眼前没有别的色彩。

  我打开电脑来敲字,IPOD里放着阿妹的《蓝天》。

  因为80后笨猫的失误,我回程的机票弄得很离谱,这意味着我要在路上多花掉至少四小时的时间。不过也没什么,我正好需要一些时间来好好地想一想我的云南行,并与你分享。

  (1)昆明和玉溪此行一开始就和以前有点不一样。笨猫递过来的行程表中,居然有游玩的一项。这让我有些不安。夏令营,首发……所有的人都在连轴转,我居然要玩。

  为了防止旅途的寂寞,我在IPOD里下了很多歌,快要出发的时候我还在酷狗上拼命地找,找到了徐仲薇的一首《是不是你太好》,还有严淑明的《刮目相看》,孙洁的《如此爱你》……(记得有人问过我最喜欢听谁的歌,我的答案是听没听过的歌。这真的没撒谎。我就是对新人严重喜欢)。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心满意足地出发了。

  飞机上的时间果然漫长,居然是在重庆转机。我一下飞机就如饥似渴地跑到超市去,希望可以找到喜欢吃的东西,没想到价格贵得惊人,想到马上要见到妹妹,想到她一定会给我带好吃的,我把口水咽下去转到书店。笨猫在书店里找到一本他们社出版的书,大惊小怪地叫。机场的书店里总是没有我的书,只有一次,先生出差到西安,看到有一本《校服的裙摆》,是最后一本,他用手机拍下来,发给我表示安慰。

  飞机原定要飞四小时,我们误点了半小时,居然也神奇地按原时间到了,云南省店的曾鸣来接我们,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她,她很像我的好朋友丁一,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就是复制版,而且,她也是广东人。

  因为曾鸣,昆明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热。接下来就是冷,雨一下,我冻得话都说不出来,真正应了那句“一雨就成冬”的关于昆明的传说。我们在酒店住下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