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在她和林森之间的东西太多,三生三世,也怕是无法跨越。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如不爱。
可是,林森却dòng悉她内心地说:“爱与不爱,现在不是你说了算的了,小爱。”
小爱被林森的话说得一激灵。
“还是那句话,我可以给你幸福。”林森说,“你还记得那晚吗,你在我怀里睡着了,像个孩子,我并没有任何的担心和惊慌,我把你抱到沙发chuáng上的时候,你也没醒,那时候我对自己说,希望自己每天早上醒来,都可以看到这张沉睡的甜美的脸。”
“你不要再说了……”小爱制止他。
“你答应给我机会,我就不再说了。”
“你很无赖。”小爱无奈地说。
“错了,这是执着。”林森说。
“我说不过你。”
“那就是答应喽?”
“林先生……”
“放心吧。”林森就像学过心理学,“我是认真的,绝无玩游戏的意思。”
“我真的要回去了。”小爱站起身,“娃娃在发烧。”
“好。”林森说,“你等我,我替你拿点治发烧的特效药。”
小爱又想起离离发烧的那一夜,于是问:“你都随身带着药吗?”
“是吧。”林森说,“以前,离离总是动不动就生病。”
离离。
此时此刻,这是一个不应该被提起的名字。
“对不起。”小爱由衷地说。
“都过去了。”林森说。
“你怀念她吗?”
“那是自然。”
“我也常怀念。”小爱说。
“她会感觉到。”
“嗯。”小爱拿着药瓶走到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她没去追问关于离离的一切,也许,林森是最清楚的,但是小爱是真的不想问。
林森替她拉开门,说:“明天中午我请你们吃饭,加上你那个小朋友。”
(5)
雾来了
小爱回到房间,发现娃娃已经从chuáng上爬起来在看电视。
一个很弱智的搞笑的电视剧,娃娃笑得脸红脖子粗。
“瞧你那样!”小爱说,“病好了?”
“你去哪儿了?”娃娃问,“到酒吧泡男人了?”
“我给你买药去了。”小爱把药放到娃娃的chuáng头。
“我才不信。”娃娃拿起药瓶来研究半天后说,“这是进口药,你是不是泡了个美国男人,天啦天。”
小爱不理娃娃,拿了睡衣去冲凉。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娃娃坐在窗台上唱歌:
雾来啦雾来啦娃娃哭啦
想爸爸想妈妈想要回家
雾来啦雾来啦天色暗啦
星发光心发慌没有方向
嘿呀嘿呀谁能给我力量
路漫长爱漫长带我回家
不要怕不要怕我的娃娃
一朵花一粒砂就是天涯
不要怕不要怕赶快长大
等太阳的光芒带来希望
…………
娃娃的歌声不像原唱张韶涵那样清亮,而是略带了一些嘶哑。刚刚发过烧的她唱得很认真,都不扭过头来看小爱。
那一刻,小爱知道,娃娃不是没有伤心的,爱qíng的伤,于她,只是藏得比同龄的人深些罢了。
娃娃唱完了,问小爱:“点点姐是不是说他真的没事了?”
小爱说:“你可以自己打电话给他啊。”
“不。”娃娃说,“我不能再给他任何希望,这才是对他负责任。”又问小爱说,“你信不信一见钟qíng?”
小爱答:“恶俗。”
娃娃说:“说实话,因为小文,我对男人很失望,我做梦都想找到一个男人,我会对他一见钟qíng,甚至他一开始不怎么喜欢我也不要紧,我一定要征服他,让他对我从此念念不忘于江湖。就像最近的一本畅销书,有个很不错的名字《感谢折磨你的人》,如果有人可以折磨你,那其实是很幸福的。”
“天。”小爱说,“你够BT.”
娃娃把头昂起来:“怎么了,不服?我年轻,有的是机会。”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