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爱会来/眼泪的温度_作者:沐清雨(10)

2016-10-12 沐清雨

  安以若摇头,程漠菲等她解惑,米鱼嘻皮笑脸地说道:“我免费娱乐你们一把,讲个笑话啊。”清了清嗓子,她说:“有一天一个男人遇上一个乞丐,那个乞丐管他要钱,他说,抽根烟吧,乞丐摇头,我不抽烟,给我点钱。那人说,渴吗,我请你喝酒,乞丐说,我不喝酒,给我点钱。那人又说,我带你去放松一下,咱去玩老虎机,乞丐说,我不赌钱,给我点钱。男人挠挠头,牙一咬,心一横说,咱俩桑拿去,一条龙服务,我买单,乞丐面不改色,我不嫖jì,给我点钱。男人恼了,咒骂,TMD,原来不抽烟,不喝酒,不赌钱,不嫖jì的新好男人在这。”米鱼看着她俩,无辜地眨眨眼,“相jiāo十数载,你们不会狠心地把我嫁给乞丐这样的好男人吧?”

  安以若与程漠菲对望一眼,对她投去鄙视的表qíng,接着有个靠垫丢到米鱼脸上。

  米鱼没明说,她们其实都懂了,她不停地相亲,却始终无法安定下来,不是不想,也不是真心的要拒绝,只是身边围绕了太多追求者,而他们展露出的都是最好的一面,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却独独不能给一颗完整的心,这样的感qíng,这样的男人,米鱼不要。

  尽管被光环包围,米鱼始终保持清醒,她的要求并不高,只是想要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和一份简单纯粹的感qíng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米鱼住的楼层很高,橘huáng的余晖透过窗子照进来,为满室的家具渡上一层金色,与她们尤显灰暗的心qíng形成qiáng烈的对比。

  米鱼感叹地说:“如果遇不到那么个男人,我宁可终身不嫁。”

  程漠菲不赞同:“米米,一个人过一辈子是件很可怕的事。”

  安以若反驳:“可也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爱qíng是神圣的,婚姻更是。

  然后,她们都不说话。

  记得大学时,她们也喜欢窝在寝室里谈论关于爱qíng的话题,那个时候满心憧憬,不过几年的时光,已经变得如此无奈了。

  晚饭过后,程漠菲被人接走,米鱼回房睡了,安以若往家里打完电话正准备睡觉,席硕良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半小时到,你下楼等我。”电话接通,席硕良只说了一句就挂断了。

  看看时间,安以若穿上外套下楼,远远看见席硕良的车驶过来,她揉了揉太阳xué,等他停下来,为她打开车门。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安以若忍着没问他去哪儿,车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是他公寓楼下。

  “有什么事儿不能在外面说?”转头看他,眼底深处满是疑问。她回国三个月,只在他出差回来那天来过这里,为什么今天载她过来?莫名的,心里有些不安和惶恐。

  席硕良似是喝了酒,脸有些微红,沉默地给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来,牵起她的手就往公寓而去。

  “硕良?”安以若知道他酒量一向浅,感觉到他的酒劲上来,似乎还有丝怒意,忍不住唤他。

  “……以若”反手关门的时候,他低下头,不容她躲闪地吻上她的唇,在她唇齿间轻喃,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儿。

  安以若怔了怔,被他反常的热qíng惊住,待反应过来yù伸手推他。

  席硕良浑身滚烫,长臂一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俊颜埋在她发间,声音沙哑:“以若,不闹了好吗?我们和好。”

  恳切的话语中隐约透着无助,安以若心头一凛,骤然间涌起丝丝心疼。人前人后,他何时流露过丝毫的脆弱?即便在她面前,哪怕工作上遇到多棘手的问题他都不会在她面前抱怨半句,出于倔qiáng,也是出于男人的骄傲。

  对于他,她似乎从来都学不会拒绝。一个星期的刻意回避,到底还是同样的结局,可是为什么要在她退步的时候他才肯上前一步,否则就原地打转或是gān脆向后而退呢?难道真的要失去才想要珍惜?

  安以若放弃挣扎,纤臂轻放在他腰际,任由他吻着。

  他吻得很是急切,几乎霸占了她的呼吸,舌头探进她嘴里索取每一处甜蜜,在她唇上烙上属于他的印记。似是不满她的冷淡,牵起她的手环上他的脖子,然后薄唇缓缓下滑,大手隔着薄薄的夏装在她背上动qíng地抚摸。

  恋人之间的亲吻该是甜蜜的缠绵的,不知为什么,此刻的拥吻,安以若却觉得苦涩至极。

  一年前她出国的时候,席硕良去送她,安检外,他握着她手,两个人始终沉默,直到不到不进去,安以若终于忍不住哭了,眼泪挡也挡不住,稀里哗啦哭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