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安以若靠在牧岩怀里,摆弄着他因长期握枪而微带薄茧的大手,歪着脑袋说:“你是不是总受伤?”
“没有那么危险。”牧岩弯唇,“再说你男朋友有多能gān你不是亲眼见过?”
她嘟嘴,搂过他的脖子撒娇:“以后不许你去危险的地方见危险的人,听见没?”特警这个职业让他时刻被危险包围,她又如何能不担心?从前不以为意,现在当然不同。
牧岩心中一暖,笑着说好。见她眨巴着眼晴盯着他的胸口,他笑得邪邪的,俯低身子凑到她耳边,用仅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音量说:“等四下无人的时候再让你好好检查看看,嗯?”
说得那么暧昧,惹得她耳根都红了,挣了两下没挣脱他搂在腰际的手,只好将脸埋在他颈侧。牧岩轻声笑,笑声慡朗而愉悦,胸腔里发出好听的共鸣。
她捶他一拳,没过多久小手开始不老实地伸进他外套里,隔着衬衫摸向他左胸口,牧岩并未阻止,闭着眼晴懒懒一笑“找什么呢?小心我喊非礼。”
安以若不理会他,皱着眉毛细细地摸着,终于摸到一处和周围触感不同的肌肤,她问:“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好?难道留疤了?”
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牧岩笑得慵懒迷人,“等你以身相许的时候就好了。”
嗔他一眼,她说:“追人家的时候可比现在可爱多了。”现在笑意里总都带着丝邪气,害她有点紧张。
牧岩眼皮都没抬一下,答得云淡风轻:“要不那样能骗到你嘛,天真的姑娘啊。”
安以若故作不屑状撇了撇嘴,yù抽回手却被他微一用力握得更紧,望着他刚毅不失柔和的侧脸,她笑着靠回他怀里,任由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安静与平和。此刻亲昵的依偎变得弥足珍贵起来,安以若有些傻傻地希望就这样一夜白头,天荒地老。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当飞机开始下降高度的时候,安以若趴在牧岩怀里睡得正香,他宠爱地笑,拍拍她红润的小脸将她叫醒。
她像小猫一样在他肩膀处蹭了蹭,摸索着握上他的手,含糊不清地嘟囔:“好困。”
“到家了再睡,看一会儿被风chuī感冒了。”将她细碎的发别到耳后,牧岩放柔了语气轻哄,对于她爱撒娇的小xing子已经摸得很透。
她嘴上嗯了一声,身子却赖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牧岩笑着与她闲聊:“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去看小表嫂和宝宝。”
提到郗颜,安以若顿时来了jīng神,“温行远这回可乐坏了,想想他紧张颜颜的样子就好笑。你不知道,出国前我去他家,他恨不得每走一步都抱着颜颜就怕她摔跤。”眨巴着眼晴,她笑着说:“昨天晨晨还在电话里向我抱怨,说有了弟弟以后,爸爸妈妈都不疼她了。”似是想到什么,安以若忽然敛了笑,睨着牧岩,搞得他莫名其妙:“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半眯着眼晴看着他,安以若酸酸地道:“晨晨说让你快点回去,她要以女朋友的身份搬去和你住。”
牧岩哈哈笑,轻轻掐了掐她的脸蛋,“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吗?”
“何止吃醋,我想到山西搞批发。”眼珠转了转,她说:“你这个家伙,早晚带坏小孩儿。”
“晨晨可比你有眼光,知道早早预订我。”牧岩挑着眉,似笑非笑,“你同不同意她去和我住,嗯?”顾虑到旁边还坐着别人,他低下头,小声说:“要是你来我死活不让她住进来。”
“懒得理你。”推了他一把,将刻意靠近的俊颜扳得远了些,想到晨晨在电话里脆生生地说:“以若阿姨,小叔叔是去找你了吗?他不要晨晨了呀?人家是他女朋友耶。”她又憋不住笑了,“小东西鬼灵jīng似的,真是可爱。”
“放心,牧童会更可爱。”牧岩慢条斯理地cha话进来,意态潇洒从容。
安以若一怔:“谁是牧童?”
牧岩唇角微弯,笑得暧昧,悠悠砸出一记极重磅的话:“我们的女儿。”
平静背后
年初的A城,是一个暖冬,加之重获一份贴心的爱qíng,安以若更是丝毫感觉不到冷意。
有了牧岩,轰塌的世界骤然变得完整而明亮起来。安以若的幸福感那么直接和qiáng烈,令疼爱她的父母也禁不住微微含笑。